游泳课刚刚结束,少女们嬉笑着陆续上岸,三三两两地走向更衣室。
时崎狂三和山打纱和走在人群末尾。
狂三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侧头看向身边的友人,关切地问:“纱和,你真的没事了吗?”
纱和的脸色依旧残留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她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嗯……比刚才好一点了,就是觉得没什么力气,身上有点怪怪的感觉。”
“怪怪的?”狂三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
“嗯……”纱和含糊地应了一声,似乎不太愿意细说。
两人并肩走进了弥漫着沐浴露香气和湿热水汽的更衣室。
更衣室里人声嘈杂, 少女们一边换衣服一边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纱和找了个靠里的位置,背对着狂三,开始脱下那身深蓝色的连体泳衣(死库水)。
泳衣被褪下,露出少女光洁的背部和大片肌肤。纱和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呼吸猛地一窒。
只见她小腹下方,那道由许墨留下的银白色神秘纹路,此刻正在微微闪烁着!
那光芒柔和却持续,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一闪一灭,就好像一颗小心脏在她的肌肤之下平稳地律动。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从身体最深处弥漫开来的奇异感觉牢牢攫住了她。
那并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极其熟悉的躁动和空虚感。
仿佛子宫里面被放入了一根轻盈的羽毛,那羽毛正随着纹路闪烁的节奏,一下下地、极其磨人地轻轻搔刮着最深处的软肉,带来一阵阵让她双腿发软、脸颊滚烫的酸痒和渴望。
“呜……”纱和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哭腔的呜咽,手臂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纱和?你怎么了?”狂三已经换好了内衣,正拿起衬衫,听到声音立刻担忧地转过身。
她看到纱和背对着她,肩膀微微发抖,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没、没什么!”纱和慌慌张张地抓起放在一旁的内衣和校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试图用衣物遮盖住那正在发出“信号”的羞人印记。
“就是……就是突然有点头晕,可能……可能是游泳累到了!”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掩饰,狂三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快步走到纱和身边,扶住她有些摇晃的身体:“真的吗?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她的手背就自然地探向纱和的额头。
纱和往后缩了一下,眼神躲闪:“真的没事啦!我们……我们快点换好衣服出去吧,这里有点闷……”
狂三看着她反常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但更衣室里人多眼杂,她也不便多问,只好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好吧,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嗯……”纱和小声应着,飞快地系好衬衫扣子,穿上格纹裙,将那股难以启齿的、不断从下腹涌上的骚动深深藏进得体的校服之下。
然而,即使穿好了衣服,那种羽毛搔刮般的酥麻痒意和源自小腹深处的莫名燥热也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因为行走间的摩擦似乎变得更加清晰难耐。
纱和紧紧夹着双腿,步伐变得有些别扭,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狂三小心搀扶着她,明显感觉到好友的身体在微微发烫,并且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不行,纱和,你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狂三果断地说,“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去医务室?”纱和有些犹豫,她害怕被医生发现那个奇怪的印记。
“必须去!”狂三的态度很坚决,“你这样子绝不是简单的累了。”
她不由分说地半扶半抱着纱和,离开了更衣室,朝着位于教学楼一层的医务室走去。
学校的医务室安静而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校医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她看到狂三扶着脸色潮红、呼吸略显急促的纱和进来,立刻站起身。
“同学,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女校医声音温柔,示意纱和躺在靠墙的检查床上。
狂三替有些手足无措的纱和回答:“老师,她刚才游泳课上突然就说没力气,身上发软,现在脸也很红,好像还有点发烧。”
女校医点点头,拿出体温计让纱和夹好,然后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肺,仔细询问了有没有头痛、恶心、咳嗽等其他症状。
纱和一一否认,心跳却越来越快,因为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医生的检查,自己小腹上的那个纹路似乎闪烁得更急切了。
几分钟后,女校医取出体温计看了看:“体温三十七度八,有一点点偏高了,但这可能是你们刚刚运动完的原因。”
她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又仔细检查了纱和的瞳孔和喉咙,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异常。
“奇怪……”女校医沉吟着,“从体征上看,你并没有生病。但是……”
她看着纱和绯红的脸颊和微微湿润的眼角,以及那明显在隐忍着什么的身体语言,作为一名成年人,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同学,”女校医的语气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你现在的感觉,是不是……更像是一种身体的‘亢奋’状态?而不是生病的那种虚弱?”
纱和的身体猛地一僵,脸颊瞬间红透,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她低下头,根本不敢看医生和狂三,声音细若蚊呐:“我……我不知道……”
这个反应几乎等于默认了。女校医心里有了数,她叹了口气:“这种症状……我确实没什么办法能够缓解。这更像是一种……呃,生理反应。”
她斟酌着用词,尽量避免让眼前的少女过于难堪。
她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建议道:“老师建议你仔细想一想,最近是不是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和什么奇怪的人打过交道?你现在的这种反应,从医学角度上看,很像是误食了某些……催情类药物会产生的后果。”
“催情药?!”
狂三和纱和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两人都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纱和的脑子嗡的一声,第一个闪现的念头就是许墨先生!是他留下的那个印记!难道……难道这个就是……?
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她淹没,她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
狂三也是目瞪口呆,她下意识地就想反驳,纱和怎么可能接触到那种东西?
但联想到纱和刚才在更衣室奇怪的反应和小腹上那个若隐若现的纹路,一个模糊又让人心惊的猜想在她心底慢慢浮现……
难道和许墨先生有关?
女校医看着两个女孩震惊又慌乱的表情,以为她们是被“催情药”这个词吓到了,连忙安抚道: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未必准确。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神经性亢奋。既然身体没有器质性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休息一下,让这种状态自然平复下去。”
她指了指干净的病床:“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吧,放松心情,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如果之后还是很难受,或者出现其他症状,一定要及时告诉老师或者去医院检查。”
纱和此刻心乱如麻,只能胡乱地点点头。
狂三扶着她躺到床上。纱和脱下了黑色的校服外套放在床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和格纹短裙。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内心的不平静而微微颤抖着,那股来自身体深处的、磨人的悸动依旧持续不断地骚扰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平静,更别说睡着了。
女校医又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医务室,轻轻带上了门,留给她们一个安静的空间。
医务室里只剩下狂三和纱和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纱和,”狂三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好友紧蹙的眉头和依旧泛红的脸颊,小声问,“怎么样?还……还很难受吗?”
纱和睁开眼,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羞窘和无措,她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嗯……好难受……呜……”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狂三,声音细弱却带着恳求:
“狂三……我……我想找许墨先生……他……他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