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有点纳闷,就算那五千万被她挥霍光了,也不至于在一个月内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吧?
镜野菊枝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机会,涕泪横流地哭求:“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许墨懒得听她这些毫无意义的忏悔和哭诉,直接打断她:“闭嘴。”
他空着的那只手随意一抬,一本散发着淡淡光芒、充满神秘气息的书册——【嗫告篇帙】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他快速翻阅起来,目光扫过书页上飞速闪过的文字和画面。
真织依偎在他怀里,好奇又害怕地看着那本神奇的书,又看看地上瑟瑟发抖、满脸是血的女人,大气都不敢出。
不过片刻,许墨合上了【嗫告篇帙】,书册化作光点消失。
他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而讥诮的笑容,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笑又肮脏的东西。
“到处找情夫骗取钱财,赌博,吸毒,欠下高利贷……被追债的人控制,沦为玩物和药奴。”
许墨淡淡地总结着他看到的信息,每一个词都让镜野菊枝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也让真织的眼睛惊恐地睁大。
“镜野菊枝,你这一个月过得还真是‘丰富多彩’,彻底把自己作死了,怪不得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花哨、满脸横肉、一看就绝非善类的成年男子骂骂咧咧地挤开人群找了过来。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镜野菊枝,领头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立刻怒骂起来:“妈的!臭婊子!居然敢偷跑?害老子一顿好找!看回去不弄死你!”
说着,他上前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镜野菊枝的侧腰上,将她踹得惨叫一声,再次瘫倒在地。
镜野菊枝像是看到了更深的噩梦,也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又想向许墨求救,声音凄厉得变了调:
“救救我!求您看在我还是七罪妈妈的份上!七罪她还那么小!她不能没有妈妈啊!求您了!”
许墨闻言,脸上的冷笑更甚,眼神锐利如刀:“妈妈?你也配提这两个字?当初为了钱毫不犹豫卖掉她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是她妈妈?现在走投无路了,倒想起用她来当筹码求救了?镜野菊枝,你的脸皮厚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的话语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镜野菊枝最后的希望。
她彻底绝望了,瘫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眼神变得一片死灰。
那个刀疤脸男人似乎这才注意到许墨和真织,尤其是许墨那明显不好惹的气质让他稍微收敛了点嚣张气焰,但嘴上还是骂咧咧的:
“看什么看?少多管闲事!这女人欠了我们一大笔钱,现在归我们了!”
他使了个眼色,旁边一个手下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一次性注射器,粗暴地抓住镜野菊枝的胳膊,将针头扎进了她颈侧的血管,快速推入了里面的透明液体。
镜野菊枝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睛翻白,很快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软软地瘫倒在地。
那几个男人像拖死狗一样将她从地上拖起来,一人一边架着,迅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许墨全程冷漠地看着,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他刚刚在【嗫告篇帙】上已经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最终结局——被人像狗一样用铁链拴着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彻底丧失作为人的尊严,沦为纯粹的泄欲和生育工具,在无止境的强奸、怀孕、流产中循环,直到精神彻底崩溃,最终变成一个真正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他收回目光,感觉到怀里真织还在微微发抖,于是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放缓了许多:
“没事了,别怕。已经过去了。”
真织抬起头,小脸依然有些白,她怯生生地问:“许墨哥……刚才那个女人……她是谁啊?她好像认识你……还提到了……七罪?”
她记得那个名字,是那个很害羞的绿头发小姑娘。
许墨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用在意她。她落到这个下场,所有的苦果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纯粹是罪有应得。”
真织看着他平静却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恐惧和不安渐渐被抚平。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虽然不太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选择相信许墨的判断。她重新握紧了许墨的手,仿佛这样才能汲取到足够的安全感。
许墨对她笑了笑,牵着她继续向前走去,仿佛刚才那段令人不快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阳光依旧明媚,街道依旧热闹,只是真织的心境,却因为目睹了那赤裸裸的悲惨与绝望,而对此刻掌心的温暖和平凡的约会时光,更加珍惜了几分。
远处,真那目瞪口呆地眨了眨眼,喃喃道:“这……这发展……也太突然了吧?”
澪则只是静静地看着许墨的背影,冰蓝色的眼眸中一片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