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纱和社死了(2 / 2)

“噗……”狂三听着这些琐碎又充满生活气息的“猫的抱怨”,再次忍俊不禁。

纱和则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时而嘟嘴不满,时而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这样!怪不得它那次对着柜子叫了好久!那条玩具鱼真的很傻吗?我觉得很可爱啊……”

许墨一条条地翻译着“栗子”传递来的琐碎信息,房间里的气氛轻松而愉快。

然而,翻译着翻译着,许墨的声音忽然顿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什么让他非常意外甚至有些尴尬的内容。

“嗯?怎么了许墨先生?”

纱和正听得起劲,见许墨突然停下,而且表情古怪,不由得好奇地追问道。

“‘栗子’又说什么了?是不是又偷偷骂我笨了?”

她猜测着,似乎对猫咪的“毒舌”已有准备。

“呃……这个……”许墨罕见地出现了语塞的情况,他抬手摸了摸后颈,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斟酌用词,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他越是这样,纱和就越是好奇,连狂三也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到底说什么了嘛?”纱和催促道。

许墨看着纱和那双纯净又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用一种尽可能平静、但依旧带着一丝古怪尴尬的语气,小声地、一字一顿地“翻译”道:

“它说……它说你晚上……那个……发情期的叫声……有点太难听了……吵到它睡觉了……”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纱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那双大眼睛里的好奇和期待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样寸寸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但大脑拒绝处理这个信息,整个人如同被一道天雷直直劈中,从头到脚都僵住了,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而坐在一旁的时崎狂三,最初也是愣了一下,漂亮的眼眸里充满了茫然,似乎没立刻理解“发情期的叫声”在这个语境下指的是什么。

但她毕竟是青春期的少女,稍微反应了两秒后,白皙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一双美眸瞬间睁得溜圆,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猛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好友纱和。

发情?叫声?晚上?

两个少女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狂三的眼神里是巨大的问号和随之而来的极度羞窘,而纱和的眼神里则是一片空白的灾难现场。

下一秒——

“哇啊啊啊啊啊——!!!!”

一声足以掀翻房顶的、混合了极致羞耻、惊恐和崩溃的尖叫猛地从纱和喉咙里爆发出来!

她的脸颊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变得血红,甚至蔓延到了耳朵和脖颈,头顶几乎要冒出实质性的蒸汽!

“栗子!!!你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啊啊!!!”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从坐垫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一把将从刚才起就一脸无辜地舔着爪子的“栗子”从许墨怀里薅了出来。

她甚至不敢再看许墨和狂三一眼,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到房门口,猛地拉开门,将还在懵逼状态的“栗子”一把扔出房间,然后“砰”地一声用尽全力把门摔上、反锁!

动作一气呵成,快到极致!

做完这一切,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红潮丝毫未退,反而因为剧烈的动作和情绪波动变得更加艳丽。

她一只手死死地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另一只手捂住了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脸。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

它怎么会知道?!它居然还说了出来!还是在许墨先生和狂三面前!

让我死了吧!现在就让我原地消失吧!

纱和在内心发出了无声的、土拨鼠般的尖叫,羞愤欲绝得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到地球另一端去!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极度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许墨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角缝隙里,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气息的纱和,也觉得这场面实在是尴尬到了极点。

他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试图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这要命的气氛,虽然他知道这可能用处不大。

“咳……那个,纱和……”许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其实……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有那种……嗯……生理需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我能理解。”

他说得有些磕绊,毕竟对着一个羞愤到快要爆炸的少女说这个,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不说还好,这一“理解”,简直像是在纱和熊熊燃烧的羞耻火上又泼了一桶油。

而另一边的时崎狂三,在经历了最初的极致震惊和懵圈之后,此刻也终于完全反应了过来。

许墨的话让她彻底明白了“发情期的叫声”所指代的确切含义。

她的脸颊也变得通红,眼神中充满了巨大的惊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飘向恨不得把自己镶嵌进门板里的纱和。

“纱……纱和……你……你晚上……真的……”

狂三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显得有些结巴,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但那双眼睛已经充分表达了她的疑问和难以置信。

好友的目光和未尽的话语,成为了压垮纱和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要问了啊!!!!”

纱和发出了一声近乎崩溃的、带着哭腔的哀鸣。

她整个人沿着门板滑坐到了地上,把爆红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并拢的膝盖里,只留下一个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尖暴露在外面,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的鸵鸟。

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

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为什么偏偏是在许墨先生和狂三都在的时候?!

这简直是最高级别的社死!是足以让她未来十年半夜醒来想起都会脚趾抠地的史诗级尴尬事件!

房间内的诡异沉默再次降临,并且持续了更长的时间。

只剩下纱和压抑不住的、细微的、因为极度羞耻而发出的呜咽声,以及许墨和狂三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