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看着她几乎要缩成一团的鸵鸟姿态,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语气努力维持着平静:
没关系,我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渚沙猛然抬头,眼中惊疑不定。
解决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做?难道说许墨先生真的要和我……
这个认知如同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渚沙心中那点隐秘的期待,让它轰然燃烧起来,几乎冲垮了她的理智。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耳膜,发出咚咚咚的巨响,震得她头晕目眩。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和脸颊,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的灼热。
难道…难道真的……?
渚沙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
纷乱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激烈碰撞: 逝去丈夫模糊的面容,许墨一次次伸出援手的恩情,他平日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还有此刻这密闭空间带来的、令人窒息的暧昧氛围……
如果是他…如果是许墨先生的话……她……她愿意!
一股豁出去的冲动攫住了她。
就在许墨准备再次开口的瞬间——
渚沙做出了一个让许墨都始料未及的动作!
她猛地抬手,用力抓住了自己居家t恤的下摆,猛地向上一掀!
动作快得惊人!一片细腻白皙的腰腹肌肤瞬间暴露在书房略显昏暗的光线下,甚至能隐约看到浅色内衣的边缘!
渚沙!你干什么?!
许墨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瞳孔骤缩,一个箭步冲上前,动作快如闪电,在渚沙的t恤即将被掀到胸口之前,一把死死按住了她的双手!
住手!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渚沙的动作被强行制止,整个人僵在那里。
t恤被掀到一半,卡在胸口下方,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和紧致的小腹,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
她抬起头,脸上那决绝的绯红瞬间被巨大的茫然和不解取代,湿漉漉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像一只迷路的小鹿,怔怔地看着许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你理解错了!许墨看着她茫然的眼神,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无奈。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顺势将她被掀起的t恤下摆飞快地拉了下来,严严实实地盖好,动作甚至带着点仓促。
他退后半步,拉开一点距离,语气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肯定:我找你,不是这个意思!
不……不是?渚沙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还没从巨大的冲击和落差中回过神来。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看自己被拉好的衣服,又看看许墨那张写满无奈和一丝尴尬的脸。
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那他锁门做什么?他之前那个眼神……那句她解决难处的话……难道不是暗示?
巨大的困惑和一丝隐隐的失落感涌了上来,让她更加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刚被拉好的衣角。
许墨看着她这副懵懂又可怜的模样,心底最后那点无奈也化作了纯粹的叹息。
他转过身,走到书桌后面,拉开了最下方一个带锁的抽屉。
渚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动作。
只见许墨从抽屉深处,拿出了一个黑色绒布袋。
那袋子看起来相当厚实,将里面的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具体形状,但能感觉到那东西体积不小,沉甸甸的。
许墨拿着那个黑色绒布袋,重新走回渚沙面前。
他的表情此刻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点…郑重?
“帮你解决问题的,是这个……”
话音落下,他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飞快地将手里那个沉甸甸的黑色绒布袋塞进了渚沙僵硬的手中。
那东西入手的分量让渚沙下意识地一沉手腕。
她茫然地、被动地接住了这个神秘的黑袋子。
指尖隔着柔软的绒布,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那东西坚硬、冰冷、又带着一种奇特的弹性质感,而且……尺寸惊人!
这……这是?渚沙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解的颤抖。
打开看看。许墨言简意赅,目光已经移向了别处,仿佛不忍直视。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渚沙的心脏!她的呼吸猛地一窒!
她颤抖着手,用力将那个沉甸甸的东西从袋子里完全抽了出来。
当那件物品的全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时,渚沙的大脑如同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瞬间一片空白!
一个尺寸大概在三十公分、造型无比逼真的仿真枪!
仿真枪在书房的光线下泛着一种冰冷的、近乎邪恶的光泽。
它沉甸甸地躺在渚沙的手掌中,那份量感和视觉冲击力,带着一种近乎荒诞的、毁灭性的力量!
渚沙的眼睛瞪到了极限,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急剧收缩。
她像是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是捧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整个人彻底石化。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冲向了头部,又在下一秒被彻底抽空,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手脚冰凉。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渚沙那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破碎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许墨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从遥远的云端飘来,带着一种强作镇定的尴尬,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渚沙脆弱的神经上:
咳……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能够为你解决问题的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需要补充说明,又飞快地、几乎是含混不清地加了一句,音量低得如同耳语,却如同惊雷在渚沙耳边炸响:
……顺带一提…这个…是按照我的标准…一比一制作的……希望你喜欢……
说完这句堪称石破天惊的补充,许墨像是完成了什么艰巨无比的任务,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甚至不敢再看渚沙一眼,仿佛再多待一秒都会窒息。
他迅速转身,脚步带着一种落荒而逃的仓促,快步走向书房门口。
咔哒。
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吱呀——
书房的门被拉开,又被飞快地带上。
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和声音,也隔绝了许墨的身影。
整个书房,只剩下渚沙一个人。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双手捧着那个逼真得令人发指的仿真枪的姿势,像一尊被施了石化咒的雕塑。
时间仿佛彻底凝固了。
许墨的话如同魔咒般在她空白一片的脑海里疯狂回响。
呜……
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终于从渚沙紧咬的牙关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明明自己已经做好觉悟了的说……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