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渚沙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犹豫,确保不会被书房那边听到,那个……昨晚……我……
她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我听到你的叫声……好像……像夹杂着痛苦?你……你昨晚是……第一次吗?
作为过来人,渚沙对那种声音里的细微差别有着本能的敏感。
虽然大部分是欢愉的呻吟,但最初那几声压抑的痛呼,她听得真切。
真那的身体瞬间僵直,刚褪下去一点的红晕地一下又布满了整张俏脸,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她抱着抱枕的手指收紧,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但最终还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嗯。
承认这个事实让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渚沙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混合着羞涩与探究的好奇心:
那……那许墨先生他……那个……能力……怎么样?
问完这句话,饶是渚沙年纪稍长,也不由得脸颊发烫,感觉自己像个打探隐私的八卦阿姨,但这股好奇心就是按捺不住。
渚沙姐!真那这下是真的惊到了,她猛地抬起头,羞恼地瞪着渚沙,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私密又直白的问题。
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这简直比被四系乃听到声音还要让她难为情。
渚沙被真那的反应弄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强作镇定,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低声解释道:
我……我就是有点好奇……因为……因为昨晚后来……在你……嗯……安静下来之后……澪小姐的声音……又出现了……而且……感觉……时间更长……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气音,眼神飘忽不敢看真那。
真那听到这里,脸上的红晕已经快要滴出血来。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虽然羞得要命,但在渚沙那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注视下,她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支支吾吾地、用几乎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吐出了几个字:
强……强的可怕……
说完这四个字,真那感觉用尽了全身力气。
可怕?渚沙愣了一下,显然这个形容词超出了她的预期范畴。
她想象中的和之间似乎还有段距离。
真那看着渚沙疑惑的表情,鬼使神差地,也许是昨晚的经历太过震撼让她不吐不快,她竟然松开了抱枕,双手在空中笨拙地比划起来。
有……这么……这么……这么大…...真那的声音带着颤音,一边比划一边红着脸解释。
渚沙:“!!!”
渚沙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那……那是什么概念?!
渚沙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相应的画面,结果被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惊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简直超出了她对人类男性生理构造的正常认知范畴!
难怪真那要用来形容!
这……这真的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吗?
澪小姐她……她是怎么承受的?还承了那么久?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好奇和心悸感猛地冲上渚沙的心头。
她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轻轻地、试探性地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下方。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是大脑被过于震撼的信息冲击后的本能。
然而,仅仅一秒钟后,渚沙就猛地清醒过来!
天啊!她在干什么?!
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渚沙!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烫得能煎鸡蛋!血液仿佛全部涌上了头顶!
渚沙姐……?真那也被渚沙这突然的动作惊呆了,看着渚沙按在小腹的手和她瞬间爆红、眼神慌乱的脸,真那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渚沙姐如同惊雷,彻底惊醒了陷入巨大羞耻中的渚沙。
啊——!渚沙发出一声短促的、饱含羞窘的惊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她甚至不敢再看真那一眼,仿佛多待一秒都会羞愧致死。
四……四系乃!渚沙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急促,几乎是扑向还在角落的四糸乃。
快!快跟妈妈回家!我们……我们该走了!马上就走!
她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懵懂的四糸乃,连外套都顾不上拿,也完全忘了跟许墨和澪打声招呼,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拉着四糸乃,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大门。
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屋内一脸错愕的真那,以及那尚未完全散去的、浓得化不开的尴尬与羞意。
真那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比划的手,再回想渚沙那震惊到失态、最后落荒而逃的样子……
她慢慢地把自己重新埋进了沙发抱枕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混合着羞耻、懊恼和一丝莫名想笑的哀鸣。
呜……这下……彻底完了……
而书房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许墨,听着那慌乱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又看看沙发上当鸵鸟的真那,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家,看来是得好好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