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卡莲的心脏!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姿态,就感觉一股恶风从身后袭来!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许墨那平淡中带着一丝恶劣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啪——!!!”
“呀——!”
整个训练场一片死寂。
观察室内,艾略特痛苦地捂住了脸。
虽然知道结果不会太好,但亲眼看到两个得力干将(尤其是艾伦)精心准备的防御被如此暴力地拆解并“羞辱”,还是让他感到一阵无力。
许墨走到趴着的姐妹俩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看,然后抬头看向观察室的方向,声音清晰地传了上去:
“艾略特,这套泛用型显现装置,可以投入实战了。”
他的语气恢复了评估者的客观。
“随意领域的防御强度提升显着,能量传导效率也优化了不少。卡莲的远程火力支援模块稳定性很好。艾伦的近战强化和机动性也达到了实用标准。”
许墨顿了顿。
“只要数量足够,形成小队规模,凭借这种随意领域对灵力的中和特性以及武器威力,对付目前欧洲出现的‘畸变体’应该不成问题。”
“至少,拖延、牵制、甚至击杀那些低阶的个体,完全可行。对于保护城市、疏散平民,意义重大。”
艾略特精神一振,立刻按下通讯:“您的评估是?”
“合格。”许墨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立刻组织量产,优先装备欧洲前线。时间不等人。”
“是!非常感谢!”艾略特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如释重负。
“不过,”许墨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地上努力想爬起来的艾伦和卡莲。
“像她们两个,还有你,艾略特,你们这种级别的顶尖魔术师,配备这种‘泛用型’,就太屈才了。”
艾伦和卡莲挣扎的动作同时一顿,竖起了耳朵。
“这种装置的上限就在这里,是为了让普通士兵也能具备对抗灵力威胁的能力而设计的。”
“它的能量输出、运算核心、随意领域强度,都限制了穿戴者本身实力的发挥。”许墨解释道。
“你们三个,包括dE里其他一些精英魔术师,完全有能力驾驭更强、更复杂、对穿戴者要求更高的显现装置。”
“那才是真正能发挥你们全部战力,甚至能威胁到更强‘畸变体’乃至未来可能出现更可怕敌人的武器。”
许墨的语气带着一丝期待:
“现阶段解决了燃眉之急后,dE的研究重心,应该立刻转向开发这种‘精英型’或‘特装型’显现装置。”
“把最好的资源,用在刀刃上。这才能最大化你们的战斗力。”
艾略特在观察室内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新的光芒:“明白!我们立刻调整研发方向!感谢您的宝贵建议!”
许墨不再多言,身影一闪,便离开了训练场,仿佛从未出现过。
……
更衣室内,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艾伦和卡莲背对着彼此,动作僵硬地解开身上的战斗服。
艾伦的手指有些发抖,她努力不去回想刚刚在训练场上那屈辱的一幕。
装甲被撕开的无助感,还有最后那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带来的,那瞬间席卷全身、几乎让她失神的奇异酥麻。
她脱下最后的基础内衬,准备换上常服。
然而,当她拿起自己的贴身衣物时,动作猛地僵住了。
那里……为什么会有水?
艾伦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地、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怎么回事?!
剧烈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害怕而……那太荒谬了!是汗水?不,不对……
一个诡异灼热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顽固地钻进了她的脑海,让她浑身冰凉,又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
“难道……难道我……竟然对这种……”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艾伦猛地摇头,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羞耻而变得尖细沙哑,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否认。
“我怎么会……我绝不是那种……一定是汗水!对!是汗水!训练太激烈了!”
她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向冥冥中的什么存在辩解。脸颊滚烫得如同火烧。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向了旁边同样在换衣服的卡莲。
卡莲的动作似乎也顿了一下,她正背对着艾伦,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常服外套。
就在那一瞬间,艾伦清晰地看到,卡莲那刚褪下的、放在长凳上的浅色胖次,同样残留着一小片……相似的、微湿的水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艾伦的呼吸停滞了。
卡莲似乎也察觉到了姐姐的视线,她猛地直起身,飞快地抓起自己的内裤塞进待洗的衣物袋里,动作带着一丝慌乱。
当她转过身,正好对上艾伦那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的紫眸。
姐妹俩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卡莲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比艾伦还要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满满的羞窘、慌乱和无措,甚至……还有一丝被撞破秘密的惊惶。
艾伦同样如此。
她想质问,想嘲笑,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妹妹内裤上的痕迹,如同最锋利的针,瞬间刺破了她所有的自我辩解。
汗水?两个人同一个位置?同一个时间?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强烈羞耻感的共鸣,如同电流般在姐妹俩之间无声地传递。
更衣室内静得可怕,只剩下两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最终,两人极其有默契地、几乎是同时猛地转开了头,避开了对方那仿佛能灼伤人的视线。
她们红着脸,一言不发,用最快的速度、近乎粗暴地将常服套在身上。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成了此刻唯一的声响,却比任何话语都更能凸显出弥漫在空气中的、那浓得化不开的尴尬与羞耻。
姐妹俩都低着头,仿佛地上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谁也不敢再看对方一眼,直到换好衣服,匆匆离开这个让她们无地自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