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整个人扑通一声,把自己重重地摔进了一楼角落的沙发里。
士织把脸深深埋进一个柔软的抱枕里,只露出乱糟糟的蓝色发顶和一小截白皙的后颈。
肩膀微微耸动着,虽然没有哭出声,但那股“我很委屈,我很失落,全世界都不理解我”的低气压,几乎肉眼可见地笼罩在她小小的身体周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二楼的楼梯走了下来。崇宫真那结束了一早的体能训练,额头上还带着薄汗,穿着一身干练的运动服。
她习惯性地扫视大厅,寻找姐姐的身影。
她的目光很快锁定了角落里那团散发着“生人勿近”低气压的蓝色团子。
真那眉头微蹙,姐姐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就一副被霜打了的样子?
她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士织埋在抱枕里的肩膀。
“姐姐?”真那的声音放得很柔,“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抱枕被稍微拉开了一点缝隙,露出士织那双写满了“我好难过”的蓝眼睛。
看到是真那,士织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小嘴瘪得更厉害了,带着浓重的鼻音控诉道:
“真那……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他又不肯给我喝‘特制牛奶’……”
又是这个!
真那一听就明白了。姐姐对店长那“特制牛奶”的执念,简直成了咖啡厅里一个经久不衰的“梗”。
真那深吸一口气,看着姐姐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再次下定了决心。
为了姐姐的笑容,再牺牲一次算什么!
她暗自咬了咬牙,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做某种重大的心理建设。
……
夜幕降临。
真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拧动门把手。
许墨的房门没有反锁,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哒”声。她像一道影子般滑了进去,迅速反手关上门。
不知过了多久,真那强忍着身体深处传来的阵阵饱胀感和奇异的酥麻余韵,回到她和士织的房间。
真那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喘着气,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身体的异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感觉沉甸甸的小腹,脸上飞起两团红云
“姐姐,我回来了!”
……
“姐、姐姐,你再说一次?”
真那呆愣地站在原地,就在刚刚,士织说她弄错了。
士织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失望。
“不对不对!”士织用力地摇着头,蓝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摆动,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和固执。
“莲姐姐答应我的!是父亲大人‘亲自’喂给我喝的!”
士织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比划着。
“我要的是父亲大人‘亲自’给我的感觉!”士织越说越委屈,仿佛白天被拒的委屈感再次袭来。
“真那你弄到的是你肚子里的,那……那还是父亲大人‘亲自’给我的吗?那味道、那感觉,根本就不对嘛!”
“……” 真那彻底石化了。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残留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片空白的茫然和难以置信。
啊、啊?原来是这样的吗?是她搞错了吗?
她看着姐姐那副无比认真、无比执着于“亲自喂食”的委屈模样,再看看自己与上次过程一样但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真那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