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mmmm(1 / 2)

许墨的目光落在那“茧”的中央,因为七罪抱膝蜷缩的姿势,薄毯在腰腹间顶起了一个圆圆的小鼓包。

许墨眉梢微挑,一丝促狭的笑意爬上嘴角。他伸出手指,隔着那层柔软的布料,对着那个小鼓包,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呜!”

薄毯里立刻传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那团“茧”猛地向内缩紧,像只受惊的河蚌。鼓包的位置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许墨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好整以暇地收回手,等了几秒,估摸着里面的人惊魂稍定,修长的手指再次探出,目标明确,对着刚才的位置,又加了点力道,稳稳地一戳!

“呀——!”这次的惊叫带着明显的羞恼和痛感(至少听起来像),鼓包缩得更紧,整个“茧”都往远离许墨的床角挪蹭了一点,毯子下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混、混蛋!你干什么!不许碰我!”

“嗯?碰什么了?”许墨的声音无辜得很,指尖却再次抬起,这一次不再是单点突破,而是带着点戏弄的意味,在那圆鼓鼓的小包上,快速地、接连戳了好几下,如同敲击一只闷声的小鼓。

噗!噗!噗!

“啊!停、停下!好痛!变态!恶魔!别戳了——!!!”

薄毯下的尖叫彻底变了调,混合着巨大的羞愤、慌乱和一丝被冒犯的委屈。终于,那团“茧”再也忍受不了这非人的“酷刑”,猛地从内部炸开!

“哗啦!”

薄毯被一股蛮力掀飞,翠绿色的短发凌乱地翘着,七罪那张涨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的小脸露了出来。她像只被彻底惹毛的小刺猬,翠绿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瞪着眼前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许墨,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点破音的尖利,“戏弄我很好玩吗?!看我丢脸你很开心是不是?!大变态!超级大混蛋!”

许墨面对这火力全开的控诉,只是慢悠悠地收回了作恶的手指,仿佛刚才那个幼稚鬼不是他。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桌上还剩下小半碗的浓汤和那个只被挖了一小勺的布丁。

“把剩下的晚饭吃完,我就不烦你了。”

“哈?!”七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恶魔把自己从毯子里戳得尖叫连连,就是为了逼自己继续吃饭?!

她气得浑身发抖,小拳头攥得死紧,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谁要吃你的东西!我说了刚才是饿昏头了!我才不……咕噜噜……”

义正辞严的拒绝宣言还没说完,那该死的、不争气的肚子再次发出了响亮的抗议。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点回音。

七罪的脸瞬间由通红转向爆红再转向紫红,表情精彩得如同打翻了调色盘。她猛地捂住肚子,羞愤欲死地低下头,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许墨没说话,只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继续嘴硬啊?

空气凝固了几秒。七罪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最终,在巨大的生理需求和更巨大的、被反复戳破鼓包的羞耻感双重夹击下,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悲壮涌了上来。

“吃……吃就吃!”她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许墨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被逼到绝境的炸毛小兽最后的倔强,“吃完你立刻给我出去!离我远远的!”

她几乎是扑到桌子旁,抓起勺子,带着一种“我要吃穷你”、“我要用食物噎死你”的气势,对着那碗温热的浓汤和香甜的布丁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勺子刮擦碗底的声音急促而响亮,她吃得又快又急,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尊严的战斗,完全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许墨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直到最后一口布丁消失在七罪嘴里,她才像泄了气的皮球,重重放下勺子,发出“哐当”一声响,然后背对着许墨,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嘴,肩膀还在微微起伏。

“吃……吃完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赌气的味道,“你可以滚了!”

许墨站起身,没理会她的逐客令。他走到桌边,目光扫过光洁如新的碗盘,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随即,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啪!”

一道柔和的银白光芒闪过,桌上的杯盘碗筷连同残存的油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桌面光洁如新。

七罪被这动静惊得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空荡荡的桌面,翠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被倔强掩盖,再次扭过头去。

“晚饭解决了,”许墨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无波,“现在,你需要去洗个澡。”

“洗澡?!”七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警惕地盯着许墨,“你……你又想干什么?!告诉你,休想!我才不会跟你去什么鬼地方洗澡!你肯定没安好心!”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仿佛许墨下一秒就会化身大灰狼扑过来。

许墨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你也配?”的嘲讽意味。他连解释都懒得给,直接转身走向房门,拉开一条缝,对着外面提高了点声音:

“琴里,四糸乃。”

几乎是话音刚落,两个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琴里挑了挑眉。

“带她去洗个澡。”许墨言简意赅,侧身让开位置,“她之前闷在毯子里那么久,估计出了不少汗,不洗干净难受。”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明白!”琴里立刻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包在我身上”的弧度。她几步走到床边,不由分说地就伸手去拉七罪裹在身上的薄毯边缘。

“喂!你们干什么?!”七罪惊恐地抓紧毯子,试图负隅顽抗。

“洗澡啊,小笨蛋!”琴里力气不小,一边拽一边没好气地说,“一身汗臭烘烘的,你想熏死自己还是熏死我们?赶紧洗干净!”她的小手又稳又有力。

另一边,四糸乃也怯生生地靠近,声音软糯但很认真:“七罪小姐……洗澡……舒服的……四糸乃帮你……”她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抓住了七罪另一边的手臂。

“不要!放开我!我自己会洗!谁要你们帮!”七罪徒劳地挣扎尖叫,但双拳难敌四手,她这点小力气在早有准备的琴里和四糸乃面前根本不够看。

薄毯被琴里利落地扯掉,七罪只穿着单薄里衣的娇小身体暴露出来,她羞得立刻蜷缩起来。

“由不得你!”琴里哼了一声,和四糸乃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还在徒劳蹬腿、嘴里骂骂咧咧(词汇量明显因为羞愤而变得贫乏)的七罪,半拖半抱地把她带离了房间,目标明确地走向咖啡厅里那个宽敞舒适的大浴场方向。

七罪的抗议声和“恶魔”、“混蛋”的骂声在走廊里回荡,渐行渐远。

许墨看着闹剧收场,随手带上了房门,隔绝了噪音。

……

宽敞的浴场内,水汽氤氲,弥漫着淡淡的柚子浴盐清香。

巨大的圆形浴池旁,七罪像只被强行刷洗的小猫,被琴里和四糸乃“按”在淋浴区的小凳子上。

温暖的水流哗哗冲刷着她汗湿的身体,带走黏腻,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脸上的红晕和羞愤并未完全褪去。

“闭眼!要开始洗头了!”琴里手里拿着花洒,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很利落,命令式地指挥着。

她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把洗发水揉搓在七罪那头翠绿的头发上,搓出丰富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