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在课桌上,士道单手撑着下巴,笔尖在课本上画出一串毫无意义的圆圈。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在讲解三角函数,粉笔敲击黑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五河同学!粉笔头突然破空飞来,这道题的解法是什么?
士道猛地惊醒,课本地掉在地上。他慌慌张张站起来时带翻了椅子,金属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后排几个男生发出憋笑的声,殿町更是夸张地用手比划着你完蛋了的口型。
对、对不起......士道盯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放学铃声刚响,殿町就勾住士道的脖子往自动贩卖机拖:你小子最近魂被勾走了?怎么老是走神?他说着故意把冰镇可乐贴到士道脸上。
别闹了。士道拍开冷得冒水珠的易拉罐。
殿町突然压低声音:该不会在惦记琴里吧?见士道浑身僵住,他得意地晃了晃士道的手机,上面的屏保正是琴里咬着棒棒糖用眼睛瞪他的照片:我懂我懂,毕竟家里有个那么可爱是妹妹怎么能不想呢。”
士道的脸瞬间涨红,“你别胡说!”夺过手机之后就听见殿町宏人那句扎心窝的话语:“承认吧,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妹控!”
士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往后靠在椅子上望着蓝天白云发起了呆。
“喂喂不至于吧,这就不行了?”殿町宏人戳了戳士道的腰子,但是对方仍然不为所动。这种反常的行为立刻让殿町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殿町宏人的这句话正中靶心,士道仿佛找到了能够宣泄的口子,一口气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倾诉给了对方。
殿町宏人听完后吹了声口哨,有两个妹妹还不知足?不过话说回来——他故意拖长音调,把妹妹气跑后认别人当哥哥什么的,你可真行啊。
不是这样的!士道猛地站起身大喊一声,把周围的学生都吓了一跳。
殿町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开个玩笑嘛!不过说真的——他突然正经起来,既然这么在意,就去把人接回来啊!
士道突然冷静了下来,殿町说的没错,自己得去给琴里道歉,然后把她接回家。
……
夕阳把咖啡厅的玻璃橱窗染成琥珀色,士道站在马路对面做了足足十分钟心理建设。
他想象过无数种见面场景:琴里冷着脸说我才不回去,或者抱着许墨的胳膊炫耀我现在有更好的哥哥,甚至可能直接用棒棒糖戳他眼睛......
但绝对不包括眼前这一幕——
给我把头抬起来!琴里的呵斥声穿透玻璃,红色双马尾随着动作剧烈晃动,手里举着的......是鸡毛掸子?
艾伦穿着女仆装跪在椅子上,双手高举写着我错了的硬纸板,颈间的金属项圈折射着冷光。
每当琴里的鸡毛掸子扫过她头顶,她就配合地发出夸张的呜咽:呜呜呜再也不敢偷吃草莓蛋糕了......
上次偷喝牛奶也是这么说的!琴里用掸子柄挑起艾伦的下巴,这次要给你刻骨铭心的教训——她突然转头朝厨房喊道:许墨哥!把最苦的黑巧克力拿来!
士道推门的手僵在半空。风铃作响的瞬间,琴里和艾伦同时转头,三人对视的场面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