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三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看着许墨拎小鸡似的提起昏迷的真那,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你不问吗?不问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不问我又杀了多少人?
重要吗?许墨把真那丢进角落的集装箱,反正都是些该死的人渣。他踢开脚边滚落的钱包,里面掉出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其实你没你想的那么坏。”
狂三突然拽住他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破布料:别说得像是你很了解我一样!她指尖深深掐进许墨肩头,我不是十香那种傻白甜,也不是折纸那种乖宝宝,我是......
你是时崎狂三。许墨突然按住她后脑勺,另一只手搂住狂三纤细的腰肢,将其整个人搂入怀中。是喜欢把奶油抹在吐司边的甜食控,是看到野猫会偷偷喂牛奶的笨蛋,是......
“闭嘴!”狂三猛地推开他,暗红瞳孔剧烈收缩着后退。她撞翻的油桶咕噜噜滚下斜坡,轰鸣声在厂房里久久回荡。
许墨举起双手后退半步:好好好,我不说了。他伸手探入自己的储存空间当中,掏出了一盒巧克力蛋糕。
许墨将蛋糕分割成小份,用叉子叉起一块送到其嘴边。“来点夜宵?”
狂三抢过叉子,赌气似的将整块塞入口中,预想中蛋糕的香甜并没有在舌尖炸开,狂三嚼着嚼着眉头皱了起来,艰难咽下后评价道:“难吃死了。”
咦?不应该啊。许墨自己也吃了一块,很快他也皱起了眉头。
“不好意思,用成最苦的黑巧克力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缓和下来。
他们并肩坐在生锈的传送带上分食新的蛋糕时,月光已经移到了天窗另一侧。狂三晃着腿踢飞一个易拉罐,突然轻声说:我还不能回去。
许墨舔掉指尖的奶油,“你又在策划什么危险的事?
秘密哦~狂三突然凑近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带着草莓香,不过可以告诉你——她指尖戳了戳许墨胸口,我在筹备一件足以颠覆世界的大事。
许墨抓住她作乱的手指:需要帮忙吗?
才不要!狂三抽回手跳下传送带,蕾丝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店长照顾好你身边的那几个小家伙就好了。
她蹦蹦跳跳走向月光照不到的阴影,突然又转身扔来个小物件。许墨接住后发现是一个鎏金怀表,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却发现狂三之前给自己的那枚已经不见了。
狂三的声音从黑暗里飘来:东西收好,别再被顺走了。
“所以说这玩意有什么用……”许墨的问题问出口时阴影已经吞噬了狂三的身体,没有得到答案他只好将怀表重新收起。
随后他看向还在血泊中躺尸的崇宫真那,思考着是就这样放着不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