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咖啡厅的玻璃染成琥珀色,折纸攥着围裙边角站在吧台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台面上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拿铁磨爪子时留下的。风铃轻响的瞬间,她猛地抬头,正对上许墨推门而入的身影。
“店长今天去了哪里?”折纸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审讯般的紧绷。她的目光落在许墨衣摆上,那里沾着几粒闪烁的星屑,在暖光灯下泛着微不可察的淡紫色光晕。
许墨脱下外套的动作顿了顿,“琴里的家长会临时改时间,老师非要监护人出席。”他随手将外套搭在椅背上,袖口隐约露出一截紫色发丝,“你也知道,她哥哥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折纸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绕过吧台,”指尖轻轻点在许墨胸口:“那这个呢?”领口缝隙间透出的淡紫色光晕在她瞳孔中跳动,像是被晚风惊扰的烛火。
许墨低头看去,衣襟残留的痕迹正缓缓消散。
最终他叹了口气,解释道:“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个可怜的家伙,看她饿的不行就给她买了些吃的。”
“紫色头发?穿得像中世纪骑士?”折纸突然逼近半步,呼吸几乎要扑到许墨脸上,“她叫你名字的时候,可不是陌生人的语气。”
空气骤然凝固。拿铁从猫爬架上探出头,琉璃般的猫眼在两人间来回转动。
许墨眉头挑了挑,看来之前十香在折纸面前提到过自己的名字啊,真是的,这下有点麻烦了。
许墨后退靠在料理台上,冰凉的台面抵住后腰。他望着折纸执拗的眼神,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还记得你第一天来我这的时候吗?”
折纸怔住了。记忆如潮水漫过——夜幕来临时,她蜷缩在许墨怀里,听着他哼唱走调的安眠曲。那时父母刚被送往国外治疗,火灾后的应激创伤让她难以入眠,只有许墨在许墨的怀中她才能感到安心。
“那孩子本性不坏,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也跟你当初一样。”许墨的声音低沉温柔,“对这个世界充满不安,一无所有。”
“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其实很单纯,只需稍加引导就可以让其步入正轨。”
许墨轻轻握住折纸冰凉的手,“你既然见过她,想必也看到过她善良的一面吧。”
之前与精灵战斗的画面在折纸的脑海中浮现——紫发精灵只是一味的抵挡,却只因队员的谩骂而留下眼泪。
折纸突然甩开他的手,后退时撞翻了高脚凳:“可那些怪物都是灾难的源头!我父母差点死在大火里,那些惨叫我到现在都——”
“那并非是她们的主观意愿。”许墨平静地打断她,从口袋摸出一张照片——躺在病床上的夫妇,背景是海外某家顶级疗养院的标志,“这些年寄给你的明信片,都是他们亲手写的。”
折纸颤抖着接过照片。母亲的笑容依旧温柔,父亲的手指比着滑稽的V字,窗台上摆着她去年寄去的猫咪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