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的身体开始溃散。规则链条一根根断裂,星穹族的晶核从核心里掉出来,落在林夜的掌心。晶核里,星穹族长老的灵魂残片在闪烁:“变量,用星图……净化它的规则……”
林夜握着晶核,将四枚火种密钥的力量注入其中。星图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熔炉,那些还在重组的规则生物发出尖叫,身体化作纯净的星尘。观察者的本体——那团黑色规则云——开始蒸发,像被阳光晒化的雾。
“不……我不会输……我是规则……我是秩序……”观察者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熔炉的星尘里。
熔炉内的星尘慢慢沉淀。林夜站在原地,掌心的晶核已经变成了一颗普通的石头——星穹族的执念,随着观察者的死亡消散了。
“老大!”霍震岳的声音从入口传来,“你没事吧?”
林夜回头,看见伙伴们都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苏芸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你吓死我们了!”
林夜笑了笑,低头看着掌心的石头。他知道,观察者死了,但“第三条道路”才刚刚开始——创世源代码的线索,就在星图里,就在他体内的混沌星核里。
“走吧。”他牵起苏芸的手,走向熔炉的出口,“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找到创世源代码,重启文明的秩序。”
熔炉的出口在星尘海的尽头。林夜走出熔炉时,看见“涅盘”号正悬停在溶洞上方,舰桥的全息屏上,联邦总统的身影正在闪烁:“林夜阁下,星灵族的遗迹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创世源代码的坐标,就在……地球的昆仑山深处。”
林夜的瞳孔收缩。昆仑山……他们刚从那里回来。
“看来,”他望着远处的昆仑山雪峰,轻声说,“我们的路,还没走完。”
伙伴们跟在他身后,走向“涅盘”号。星尘在脚下闪烁,像撒了一地的希望。林夜知道,前方的路,会有更多的挑战,更多的牺牲,但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有一群愿意和他一起,守护文明的伙伴。
而混沌星核里,创世源代码的轮廓,正慢慢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