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号的曲率引擎划破维度乱流时，林夜正摩挲着掌心的星灵徽章。晶体表面的星灵图腾泛着微光，与舷窗外扭曲的紫色星云交织成网——那是荒牙族母星的“规则屏障”，被观察者篡改后，连空间都变得像融化的蜡。
“老大，还有三十秒进入母星轨道！”霍震岳盯着战术平板，指尖敲得发白，“荒牙族的拦截舰队出来了，一共十二艘菱形战舰，舰身缠满了黑色规则锁链！”
全息屏切换到舰外影像，荒牙族的战舰像一群裹着腐肉的蝗虫，锁链末端挂着星灵族的灵魂灯，灯里的光挣扎着要逃出来。苏芸的警报声刺得人耳疼：“规则锁链在啃食我们的护盾！它们不是物理攻击，是在改写我们的能量频率！”
林夜将星灵徽章按在舰桥共鸣槽里，徽章爆发出璀璨的星芒——那是星灵王传承的“法则抗性”。锁链碰到光膜的瞬间，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黑色雾气顺着锁链倒灌回战舰，舰体冒起黑烟，仓皇后退。
“干得好！”暴熊王扛着巨斧凑过来，斧刃还沾着刚才净化拦截舰的黑色黏液，“这些杂碎，敢碰老子的兄弟！”
贞德微笑，圣剑归鞘：“是星灵王的祝福。变量，荒牙母星的污染比永恒之境重十倍——你的混沌星核，准备好了吗？”
林夜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母星，眼底的混沌星云旋转得更急。他能感觉到，母星的地核里，有什么东西在醒过来——是观察者的“试验品”，也是他要摧毁的枷锁。
飞船降落在母星的水晶平原时，空气里弥漫着硫磺与腐肉混合的恶臭。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里面涌出黑色的雾气，雾气里藏着无数只半透明的眼睛——那是被观察者感染的荒牙族平民，他们的身体已经扭曲成类似章鱼的形态，正朝着“涅盘”号爬来。
“净化他们！”林夜冲出去，混沌星核的力量化作黑色漩涡，将雾气和畸变体卷进去。漩涡里传来凄厉的惨叫，等雾气散去，地上只剩下一片焦土，以及几枚破碎的星灵族吊坠——那是平民死前攥着的信仰。
“老大……”霍震岳攥紧战刃，指甲掐进掌心，“这些家伙……已经不是人了。”
“是观察者把他们变成了武器。”林夜擦掉脸上的黑灰，目光锁在前方的水晶城堡——那是荒牙族的王宫，此刻正被黑色的规则光膜包裹，像颗即将爆炸的肿瘤。
城堡大门缓缓打开，荒牙主母坐在王座上。她的上半身还是荒牙族的样子，银白的头发，锋利的角，但下半身已经变成了观察者的黑色晶体，无数规则符文在她体内流转，像活的虫子。
“变量，你来了。”主母的声音像两块石头摩擦，“我等你很久了——你的混沌之力，能让我彻底成为观察者的化身。”
她拍了拍手，王座后涌出无数规则造物：有的是由黑色雾气组成的巨人，有的是长着无数眼睛的蛇形怪物，每一个都散发着观察者的冰冷气息。
“保护老大！”霍震岳冲上去，战刃砍在雾气巨人身上，溅起绿色的火花，“这玩意儿刀枪不入！”
暴熊王的巨斧劈向蛇形怪物，斧刃陷入怪物的身体，却被它的触须缠住——“俺劈不动！它的皮是规则做的！”
贞德的圣剑刺进怪物的眼睛，圣光炸开，怪物发出惨叫，身体化作黑烟：“它们的核心是观察者的符文！必须毁了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