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脑……在吸收他们的智慧……”L-001的声音发颤，“观察者要用人类的集体意识，强化自己的‘筛选规则’！”
主控台前，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联邦首席科学家陈默。他的眼睛是全黑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欢迎，变量先生。您来得正好，见证新文明的诞生。”
“陈博士？”林夜认出这张曾出现在新闻里的脸，“你被寄生了？”
“不。”陈默抬起手，指尖爬出黑色蠕虫，“是我主动选择的。观察者承诺，会赐予人类‘永恒的秩序’——没有战争，没有痛苦，所有人都成为它规则的一部分。”
“那是奴役！”霍震岳吼着冲过去，战刃砍向陈默，“老子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陈默侧身避开，黑色蠕虫从他袖口涌出，缠住霍震岳的战刃：“抵抗是徒劳的。你们的文明，终将成为观察者的养料。”
林夜的混沌星核亮到极致。他举起火种密钥，四色光纹化作一道光桥，连接到主控台的能量核心：“今天，我要让你看看，人类的意志，不是任人拿捏的羔羊！”
光桥的光芒暴涨，主控台的屏幕炸开雪花。陈默惨叫着后退，黑色蠕虫从他体内钻出，被光桥烧成灰烬。林夜冲过去，一拳砸在主控台上——里面的“主脑”是个悬浮的黑色晶体，正贪婪地吸收着培养舱里的脑浆能量。
“这是……观察者的‘意识投影’。”L-001的符文剧烈闪烁，“它在模仿人类的思维，试图融入联邦的网络！”
林夜握紧火种密钥，起源星图的力量顺着指尖注入晶体。晶体发出刺耳的尖啸，表面的符文开始融化——那是四大文明断层带的力量，在对抗高维规则的侵蚀。
“不……不可能！”陈默扑过来，被林夜一脚踹飞，“观察者是不可战胜的！”
“但你，可以选择站在哪边。”林夜蹲在陈默面前，混沌星核的光芒照亮他脸上的泪痕，“告诉我，怎么彻底摧毁这个主脑？”
主脑碎裂的轰鸣中，月球基地的防御系统重新回到联邦控制。林夜站在基地顶层的观测台，望着地球的蓝色轮廓。陈默被贞德的圣光净化，蜷缩在角落，反复念叨着“对不起”。
“老大……”霍震岳走过来，战甲上还沾着黑色黏液，“月球上的暗门……还没彻底关闭。”
林夜点头。他知道，观察者的本体远在维度之外，这次只是斩断了它的一只“触手”。但至少，地球暂时安全了——至少，联邦的战士们，还能继续守护这片土地。
“传令下去。”林夜望着全息屏上的地球影像，“联邦所有舰队，进入一级战备。我们要在观察者下次动手前，找到它的本体。”
贞德微笑，圣剑归鞘：“我陪你。”
暴熊王扛起巨斧，咧嘴笑：“老子早就等不及了！”
苏芸推了推眼镜，将一份新的作战计划投影到全息屏：“我们需要在银河系边缘建立‘文明堡垒’——就算观察者来袭，也能为其他文明争取时间。”
深夜的月球基地，林夜站在陨石坑边。他摸出火种密钥，暗金色的晶体在他掌心微微搏动。远处，地球的灯火像撒落的星子，温暖而明亮。
“放心吧。”林夜轻声说，“我会守住这一切。”
宇宙的某个角落，黑色的雾气里，一双虚空的眼睛缓缓睁开。它望着地球的方向，发出冰冷的电子音：“有趣的变量……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