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消失了。”参谋汇报道，“所有追踪信号都在地铁隧道中断。”
赵天雄盯着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给我调‘天枢’系统。我要定位他的脑波频率。”
“将军，这违反……”
“违反？”赵天雄猛地抬头，眼中泛起病态的狂热，“他已经是威胁了！一个能操控规则、能唤醒古代遗产、能让‘共鸣者’主动反抗的变量……这样的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
他按下按钮，全息屏切换成林夜的资料：从末世觉醒的天赋，到星际战场的战绩，最后定格在“守护者协议”的字样上。
“——要么，成为历史。”
地铁隧道内，林夜停在一处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这里是……”苏芸的仪器发出蜂鸣，“旧时代的军事基地，存放过生物兵器。”
门被暴力轰开，霉味中混着福尔马林的气息。中央的玻璃罐里，浸泡着具扭曲的尸体——半机械半生物，胸口嵌着枚暗金色晶体，和林夜掌心的“火种密钥”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贞德的声音发颤。
“‘观察者’的早期实验体。”林夜的瞳孔收缩，“他们在测试规则污染与有机生命的融合。而这枚晶体……”
他伸手触碰玻璃，晶体突然亮起，与掌心的密钥产生共鸣。
一段记忆涌入脑海：铁血星河帝国的实验室，科学家将“起源星图”碎片植入有机生命，试图创造“完美士兵”。但那些实验体最终失控，变成了只会杀戮的怪物。
“原来……”林夜低语，“‘火种密钥’最早是被用来制造战争兵器的。铁腕守护它，不是为了重启文明，是为了封印这场灾难。”
“那现在……”霍震岳握紧步枪。
“现在，轮到我们了。”林夜推开玻璃罐，取出那枚晶体。两枚“火种密钥”在他掌心交相辉映，发出刺目的光。
隧道外，电子屏突然亮起赵天雄的脸：“林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密钥，接受净化。否则……”
“否则怎样？”林夜举起晶体，声音穿透整个隧道，“你要用更肮脏的手段，把我变成另一个实验体？”
他的身后，贞德的圣剑燃起金焰，霍震岳的步枪充能完毕，暴熊王的战斧嗡鸣震颤。
“那就试试看。”林夜笑了，“看看是你们的规则，还是我们的‘错误’，更顽固。”
防空洞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赵天雄看着屏幕里逐渐逼近的光点，嘴角的笑意凝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理解过林夜——这个从末世爬出来的男人，早已不是棋子。
他是风暴。
是足以掀翻所有棋盘的，最危险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