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你现在的力量?”霍震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只是开始。”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我感觉……我的‘道’,正在变得更加完善。我不再仅仅是吞噬,我是在学习,是在融合。”
就这样,在林夜的引领下,“远征号”有惊无险地穿过了最危险的风暴区。当他们从亚空间通道的另一端跃出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条……由星尘构成的、横贯宇宙的“走廊”。
无数闪烁着不同颜色光芒的尘埃汇聚在一起,形成了肉眼可见的、宽阔无比的通道。通道的两侧,是不断生灭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墙壁”,墙壁上倒映着无数破碎的、属于不同时代的战争画面。
这里安静得可怕,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威胁。空气中弥漫着法则的尘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噬无数种不同的规则。
“我们……到了。”苏芸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不,我们只是进入了它的‘前厅’。”林夜的意识体凝视着远方,“真正的‘星尘回廊’,是从这里开始的。”
话音刚落,前方的星尘走廊中,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片扭曲的、深不见底的“空洞”。
“警报!侦测到高维实体投影!能量等级……无法估量!”苏芸的警报声第一次带上了慌乱。
一只巨大的、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巨手,从空洞中伸出,抓向了“远征号”!
“是‘虚空风暴族’的先遣斥候!”林夜立刻做出判断,“它们是这片星域的掠夺者,以吞噬法则和空间本源为生!”
巨手尚未触及舰体,一股足以让法则崩溃的恐怖压力已经降临。
“准备战斗!”霍震岳怒吼一声,龙牙小队的能量炮台全部开启,对准了那只巨手。
但林夜却抬起了手,制止了他们。
“别浪费力气。对于这种级别的敌人,你们的攻击,如同挠痒。”他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他一步踏出,从舰桥的投影中消失。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远征号”的舰首,直面那只遮天蔽日的黑暗巨手。
“滚。”
林夜只说了一个字。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华丽炫目的技能特效。他只是伸出了那只由法则构成的“手”,轻轻向前一推。
仿佛是滴水落入滚油,整个星尘走廊的法则都为之沸腾。林夜推出去的,不是力量,而是他刚刚领悟的、对“秩序”与“混乱”的终极理解。
那只足以撕裂星舰的黑暗巨手,在接触到他手掌的瞬间,发出了凄厉的、不属于这个维度的尖啸。构成它身体的黑暗法则,如同遇到了克星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最终化为一缕缕纯粹的、被林夜吸收的法则本源。
巨手消失了。
林夜缓缓收回手,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舰桥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这就是……星尘回廊的主人吗?或者说,是它的守卫?
林夜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他的目光投向了巨手消失的地方。在那里,空间缓缓蠕动,一个模糊的、由星光构成的“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片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黑暗。
“走吧。”林夜的声音再次响起,“钥匙,就在里面。而守卫它的,也绝不会只有刚才那一只。”
他率先迈步,走进了那扇未知的门。
霍震岳、暴熊王、贞德、苏芸,以及“远征号”上所有的战士,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们都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一位沉睡在此地的、真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