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牙主母的意志猛地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它感觉到,那个渺小的地球人,不再是单纯的反抗,而是在“理解”它,甚至在“净化”它施加的精神污染!这种感觉,比被任何武器击中都让它感到愤怒与恐惧!
“找死!”荒牙主母发出一声尖锐的、充满精神波动的咆哮。它不再进行远程攻击,而是操控着数条最粗壮的幽能触须,如同巨蟒般撕开空间,直接降临在龙牙基地上空!
为首的一条触须,末端的眼球兵器猛然睁开,一道足以冻结灵魂的死亡光波,直扑林夜!
霍震岳与暴熊王同时冲上,一者持枪格挡,一者挥锤硬撼。但两者同时被震飞,那股力量,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
眼看光波就要击中林夜,贞德毫不犹豫地将所有圣光凝聚于一盾,挡在林夜身前。
“林夜!”
林夜没有回头。他缓缓睁开眼,眼中混沌星云剧烈翻腾,映照出荒牙主母那庞大的、充满痛苦与扭曲的意志虚影。
“你因‘观察者’而痛苦,我亦然。”
“但我,选择为自己,为所有被你伤害的生命,讨还一个公道!”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火种密钥”,那枚晶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一次,不再是审判联邦时的宏大叙事,而是纯粹的、针对个体的、源自“万物吞噬者”最本源的意志。
【以我之名,吞噬尔等执念与痛苦!】
林夜的声音响彻天地。他主动迎向了那道死亡光波。在光波击中他前,他的身体化作了一片混沌的漩涡,主动将那毁灭性的精神与能量尽数吞噬!
轰!
林夜的身体剧烈震荡,七窍流血,但他依旧屹立不倒。他胸口的“火种密钥”光芒流转,将他吞噬的痛苦与混乱,连同荒牙主母的一丝精神烙印,尽数分解、净化。
荒牙主母发出一声更加痛苦的咆哮,它感觉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被硬生生撕扯了下来,永远地消失了!
“不……不可能!”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趁此机会,林夜催动混沌星核,化作一道灰色的光束,主动射向天空中的荒牙主母。
这一次,他的攻击不再有任何能量波动,而是纯粹的概念侵蚀。他要将“荒牙主母”这个存在概念,从荒牙族的集体意志中,彻底抹除!
荒牙主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生命本源正在飞速流逝,它与整个荒牙族的联系,正在被强行切断!
“住手!你这个怪物!”它用尽最后的力量嘶吼。
林夜没有理会。最终,灰色的光束击中了荒牙主母的本体。它庞大的舰体剧烈颤抖,然后,如同被打碎的镜子,开始寸寸崩解。
最终,庞大的荒牙主母,连同它那遮天蔽日的舰体,一同化作了漫天星屑,消散在宇宙之中。
危机,暂时解除了。
林夜从空中坠落,被贞德和霍震岳接住。他脸色惨白,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这场胜利,代价是巨大的。他吞噬了荒牙主母的意志,也继承了它一部分的痛苦记忆。
他躺在病床上,苏芸正在为他治疗。霍震岳和暴熊王守在床边,一言不发。
贞德端来一碗热粥,轻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林夜沉默了许久,缓缓道:“我看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也看到了……我们真正的敌人,有多么可怕。”
荒牙主母虽败亡,但它只是“观察者”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它的失败,只会让“观察者”本身,更加清晰地锁定地球这个充满了“变数”的源头。
林夜知道,他击败的,只是一个前哨。真正的战争,当“观察者”亲自降临之时,才会拉开序幕。而那时,他是否还能像今天这样幸运?
他握紧了胸口的“火种密钥”,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