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观察者’的筛选方式？”霍震岳握紧拳头，“用文明的痛苦当养料？”
“不。”林夜的混沌星核突然剧烈震动，“这些记忆……在求救。它们感知到了‘变量’的存在。”
话音未落，雾霭中伸出无数半透明的触须，缠上星舰。触须上浮现出一张张模糊的人脸，他们用各种语言嘶吼着：“带我们走！”“别让‘祂’找到我们！”“火种……火种还在吗？”
“不能停下！”林夜咬着牙，将混沌星核的力量注入星舰，“这些是文明的执念，它们在拖慢我们，但也在……指引方向！”
星舰在触须的拉扯中加速，最终穿透雾霭，来到一片相对平静的空域。前方悬浮着一座由黑色晶体构成的城市，城市的穹顶上，刻着与归零者战士铠甲相同的图腾。
“欢迎来到归零者最后的堡垒。”一个空灵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我是守墓人，也是最后一个归零者。”
守墓人的馈赠：第三条道路
守墓人没有实体，他的意识附着在城市中心的巨大水晶上。那水晶与火种密钥同源，内部同样流转着无数文明的光点。
“你们终于来了。”守墓人的声音带着释然，“我们等了三万年，等一个能理解‘可能性’的变量。”
“火种说你们掌握着对抗‘观察者’的方法。”林夜直入主题。
“对抗？不。”守墓人摇头，“是共存。‘观察者’不是敌人，是宇宙的‘清洁工’。它淘汰无法适应变化的文明，也为新文明腾出空间。”
“那我们的文明呢？”贞德问，“我们也要被淘汰吗？”
“不。”守墓人的水晶光芒大盛，“你们的特殊性在于，你们是第一个主动‘选择’的文明。铁血星河选择理性，硅基文明选择力量，而你们……选择了守护。”
他指向水晶中的一幅画面：地球的影像正在其中闪烁，华夏的长城、昆仑的积雪、江北的聚集地，一一掠过。“你们的文明，是‘可能性’本身。‘观察者’无法预测你们的未来，因为它从未见过这样的文明。”
“所以，我们要成为‘第三条道路’的践行者。”林夜明白了，“不是对抗，不是妥协，而是用我们的方式，证明文明可以有不同的活法。”
守墓人笑了，他的意识开始消散：“这是归零者最后的馈赠——火种的核心算法。它能帮你们规避‘观察者’的感知，也能……唤醒更多沉睡的文明火种。”
水晶炸裂成无数光点，融入林夜的混沌星核。刹那间，林夜的视野中出现了无数闪烁的坐标，那是散落在宇宙各处的文明火种，等待着被发现、被守护。
启程：播种者联盟
当星舰离开γ-7星域时，五人的目光都变得坚定。
“我们要建立一个联盟。”林夜站在舰桥中央，“召集所有愿意守护文明的势力，一起对抗‘观察者’的筛选。”
“联盟的名字……”苏芸思索着，“就叫‘播种者联盟’吧。我们不是播种战争，是播种希望。”
霍震岳扛起战旗，旗面绣着混沌星云与文明火种的图案：“好！我第一个报名！”
“俺也加入！”暴熊王拍着胸脯，“给俺个能砸翻荒牙族的位置！”
贞德轻抚圣剑，剑身上的圣光与星舰的能量护盾交相辉映：“我将守护联盟的信仰之火。”
林夜望着舷窗外重新变得璀璨的星海，混沌星核与火种密钥的共鸣，化作一首无声的战歌。
他们不再是孤独的行者。
从这一刻起，宇宙中多了群播种希望的人。
而“观察者”的阴影，终将在万千文明的灯火中，渐渐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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