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城外的乱军之中,黄忠正欲横刀自刎,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他猛地抬头,只见地平线上卷起一道黄龙,数千匹战马踏破烟尘,清一色的玄甲骑兵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瞬间撕裂了战场的阴霾。
“敌军休要猖狂,李存孝来也!”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当先一员大将手持毕燕挝,胯下特勒骠马,硬生生从常遇春的侧翼凿开一道缺口。他所过之处,江东勇士如同麦秸般被扫倒,毕燕挝翻飞间,连斩七名敌将,直逼常遇春的中军!
“是十三太保之中的李存孝将军!”汉军士兵中有人认出了这员猛将,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紧随其后,又一声清越的断喝响彻战场:“常山赵子龙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赵云白袍银枪,胯下照夜玉狮子马,如同一道白色流光,枪尖所指,无人能挡。他率领的五百骑兵专门冲击敌军薄弱处,很快便冲到被围困的庞德附近,枪影如梨花绽放,瞬间挑飞十余名敌兵,高声道:“庞将军莫慌,云来也!”
庞德见赵云驰援,精神大振,挥刀劈开身前的敌兵,大喊道:“赵将军,助我杀出去!”
两员大将合兵一处,如虎添翼,很快便撕开了包围圈。
“陆文龙在此,谁来送死!”
“裴元庆在此,尔等受死!”
“宇文成都在此,挡我者死!”
一声声悍勇的呐喊接连响起,十三太保如同十三道惊雷,在战场上各自开花。陆文龙手持双枪,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枪尖蘸血,杀得山越勇士哭爹喊娘;裴元庆舞动八棱梅花亮银锤,每一锤落下都如轰雷炸响,敌军的盾牌、刀枪被砸得粉碎,人马更是被震得筋骨断裂;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横扫千军,所过之处尸骸遍地,硬生生在中军杀开一片空地。
“杨再兴来也!”杨再兴的枪更快,如毒蛇出洞,专挑敌将咽喉,转眼便斩杀了三名山越部落的首领;“关铃在此!”关铃的青龙偃月刀虽不及关羽的八十二斤重,却也威风凛凛,刀光过处,血溅七尺;伍云召、伍天锡兄弟二人一左一右,伍云召的长枪灵动,伍天锡的混金镗刚猛,配合默契,很快便肃清了侧翼的残敌。
“高宠来也!”高宠的錾金虎头枪势大力沉,连挑七架敌军的投石机,吓得操作器械的士兵四散奔逃;“高仙芝在此!”高仙芝用兵如神,率领三百骑兵绕到敌军后方,一阵砍杀,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
“罗士信在此!你们这群叛贼,都给我死!”罗士信连铁枪都没拿,赤手空拳,却力能扛鼎,抓住敌兵的长矛便往回夺,不少山越勇士被他活生生撕成两半,吓得魂飞魄散。
最让黄忠眼眶一热的,是最后一声呐喊:“父亲休要惊慌,孩儿黄叙来也!”
黄叙手持长刀,策马冲到黄忠身边,将几名围上来的敌兵挑飞,翻身下马跪地:“孩儿来迟,让父亲受惊了!”
黄忠看着儿子身上的血迹,又看了看他身后奋勇拼杀的亲兵,颤抖着扶起他:“好……好儿子……来得正好!”
一万三千名卫鼎军骑兵,在十三太保的带领下如入无人之境,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便将常遇春和朱文正的联军搅得七零八落。原本溃败的汉军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掉头反击,战场上的形势瞬间逆转。
朱文正站在城头,看着城外如同虎入羊群的十三太保,脸色惨白如纸。他引以为傲的城防反击,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不堪一击;常遇春的三万江东精锐,此刻如同被驱赶的羊群,毫无还手之力。
“将军,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亲卫拉着朱文正的衣袖,声音颤抖。
朱文正猛地回过神,看着城下越来越近的银枪白袍身影——赵云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城门下!他咬了咬牙,嘶吼道:“传令下去,撤军回城!快!关闭城门!”
城外的守军早已吓破了胆,听到撤军令如同得到大赦,纷纷连滚带爬的往城里跑,或者从城门缝里挤出去,哪里还顾得上队形。朱文正也顾不得许多,在亲卫的护送下冲下城楼,朝着城门狂奔,准备维持秩序,关闭城门。
常遇春在乱军之中与裴元庆酣战,他的长枪虽勇,却架不住裴元庆那对重锤。“铛”的一声巨响,裴元庆一锤砸在常遇春的枪杆上,震得他虎口开裂,长枪脱手飞出!
“不好!”常遇春心中大骇,拨马便逃。裴元庆哪里肯放,拍马追赶,大喊道:“常遇春,留下命来!”
常遇春的亲兵拼死拦住裴元庆,被他一锤一个砸成肉泥。常遇春趁机逃出重围,回头一看,自己的三万兵马已溃不成军,不由心疼得滴血,却也只能咬着牙喊道:“撤军!快撤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