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的午后,总带着几分慵懒的暖意。紫宸殿偏殿的寝宫内,锦帐低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刘进斜倚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衾,秦良玉身着素色寝衣,依偎在他身侧,呼吸轻浅,显然也入了浅眠。
榻边的软凳上,秋香和上官婉儿歪着头打盹,青丝垂落,遮住了半张脸,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宫人们都远远守着,连脚步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忽然,肖清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殿内的情况,便来到床榻之前,轻声呼唤!
“娘娘,娘娘!”
肖清芳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打破了殿内的静谧。她捧着一封加急奏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秦良玉几乎是瞬间睁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待看清是肖清芳,才缓缓放松下来,抬手示意她噤声。她轻轻起身,为刘进掖了掖被角,才起身答道:“清芳,何事如此匆忙?”
“回娘娘,是荆州黄忠将军的急报,八百里加急,说是有要事呈报陛下。”肖清芳将奏报递上,语气压低却难掩急切,“看封漆,定是万分紧急。”
秦良玉接过奏报,见封皮上盖着黄忠的将印,边角因快马传递而有些磨损,便知事关重大。她转身回到榻边,柔声道:“陛下,醒醒,黄忠将军有急报。”
刘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什么事?”
“黄忠将军的急报。”秦良玉将奏报递给他。
刘进坐起身,接过奏报拆开,借着透过窗棂的阳光细看。起初他还带着几分睡意,看着看着,眼睛渐渐睁大,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
“好!好一个黄忠!”刘进拍了下榻沿,语气难掩兴奋,“交州士家归降,他竟想从郁林出奇兵,直插会稽!此计若成,江东战局可一举打破!”
秦良玉在一旁问道:“陛下觉得此计可行?”
“可行!太可行了!”刘进站起身,在殿内踱了几步,“朱元璋的主力都被岳飞、周瑜牵制在北线,会稽空虚,黄忠这一路奇兵杀过去,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看向肖清芳:“快,给黄忠回信,朕准了他的计划!让他务必谨慎行事,隐蔽行军,切勿走漏风声!”
“是,奴婢这就去办!”肖清芳转身就要走。
“等等。”刘进忽然想起一事,叫住她,“还有,传朕旨意,令赵云、裴元庆、李存孝等十三太保,即刻率本部骑兵南下,支援黄忠!他们都是精锐,速度快,既能增强战力,也能给黄忠麾下将士壮壮声势,镇住场面!”
十三太保皆是刘进麾下最骁勇的骑兵将领,常年跟随在刘进身边,战力卓绝,让他们支援黄忠,无疑是给这奇袭计划再加一道保险。
“奴婢遵旨!”肖清芳一一记下,正欲退下,却见秦良玉上前一步,似有话说。
“陛下,”秦良玉看向刘进,眼中闪过一丝慧黠,“黄忠将军的奇袭之计固然精妙,但若想一举击溃朱元璋,或许还可再加一路奇兵。”
刘进挑眉:“哦?爱妃有何高见?”
秦良玉道:“臣妾听闻,郑和与戚继光在徐州操练水军已有数月,麾下一万水师皆是精挑细选,配备的都是能远洋航行的大船。如今江东战事胶着,朱元璋定然想不到,我军会从海上动手。”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肯定:“可令郑和、戚继光领水师从徐州出海,绕至建业城外,趁夜奇袭。建业是朱元璋的根本,若能拿下,江东各部必不战自溃。”
刘进闻言,眼前一亮,抚掌道:“妙!爱妃此计更妙!海上之路隐蔽,朱元璋的注意力全在长江防线,绝难防备!双管齐下,朱元璋插翅难飞!”
他看向肖清芳,语气急促:“再给郑和、戚继光去信,让他们即刻从徐州出发,同时传旨给淮南的李靖,让他调拨一万兵马交由二人统领,从海上奇袭建业!告诉他们,若能成功拿下建业,朕定给他们记一大功,加官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