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将军!”袁谭身边的亲卫慌忙列阵抵挡,却哪里是张辽铁骑的对手?八百精骑如同凿子般凿穿防线,枪挑马踏,亲卫成片倒下。张辽一眼瞅见袁谭的帅旗,催马直扑过去,枪尖直指旗手。
袁谭在帅旗下看得真切,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指挥,拨转马头就往后跑,嘴里嘶喊着:“快撤!快回邺城!”
主帅一逃,袁军顿时乱成一锅粥。鲜于辅、鲜于银兄弟正与周青、薛贤徒厮杀,听闻主帅已逃,心神大乱,被周青一刀砍中鲜于辅胸口,当场毙命;薛贤徒趁机一枪刺穿鲜于银咽喉,兄弟二人双双战死。
另一侧的赵犊、霍奴见势不妙,想率军突围,却被徐晃的盾阵挡住。徐晃手持大斧,亲自擂鼓,盾阵后的长枪手齐步上前,枪林如刺,赵犊、霍奴的兵马冲了数次,都被捅得人仰马翻。徐晃瞅准机会,一斧劈开赵犊的头颅,霍奴被乱枪捅死,残部纷纷投降。
阎柔见战局溃败,心生一计,偷偷率领一支亲兵绕到侧面,想偷袭薛仁贵的中军。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张巡早已在阵中布下眼线,见他动向,立马挺枪迎上:“贼将休走!张巡在此!”
阎柔没想到会被识破,仓促举刀迎战,却哪里是张巡对手?不过十回合,便被张巡一枪挑落马下,死于非命。
就在这时,袁军大将苏由见中军空虚,催马挺枪,想从另一侧偷袭薛仁贵。他刚冲到中军附近,薛仁贵早已察觉,反手摘下背后的宝雕弓,弯弓搭箭,只听“咻”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正中苏由面门。苏由惨叫一声,翻身落马,当场气绝。
“将军神箭!”并州军阵中响起震天喝彩,士气大振。
薛仁贵将宝雕弓背回身后,方天画戟向前一指:“全军冲锋!”
五万并州军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溃散的袁军发起总攻。骑兵追杀逃兵,步卒清理残敌,弓弩手射杀顽抗者,旷野上到处是袁军的尸体与丢弃的兵器,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夕阳西下时,厮杀渐渐平息。冀州旷野上,袁军十万大军折损三万余人,被俘者更是不计其数,鲜于辅、鲜于银、赵犊、霍奴、阎柔、苏由六员大将战死,只剩下袁谭带着残部狼狈逃回邺城。薛仁贵勒马立于尸骸之中,银甲上溅满了鲜血,却难掩眼中的锐光——此战不仅击溃了袁军主力,更彻底打垮了冀州世家的气焰,接下来,该是困死邺城的时候了。
沛国行宫的议事厅内,刘进看着薛仁贵送来的战报,乐得抚掌大笑:“好!好一个薛仁贵!不愧是朕的白袍将军,五万兵马便打得袁谭十万大军丢盔弃甲,痛快!痛快!”
他将战报递给身旁的郭嘉,笑道:“奉孝你看,袁绍这老狐狸,一辈子算计世家,如今却被世家捆住了手脚,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真是报应!”
郭嘉接过战报,看完后也笑道:“袁绍素来倚重世家,却不知这些世家皆是利己之徒,平日里趋炎附势,危难时便会反过来裹挟主家。袁谭战败,看似是被薛将军击溃,实则是败在世家的贪婪与短视上。”
房玄龄也道:“薛将军此计甚妙,不攻城池,专打坞堡,直击世家痛处,逼得袁谭不得不出战,正中我军下怀。如今袁谭龟缩邺城,冀州各城闭门不出,等于将整个冀州的主动权拱手让给了薛将军。”
刘进点头,眼中闪烁着笑意:“袁绍指望世家撑场面,却不知这些世家早晚会把他拖进泥潭。薛仁贵这一战,不仅重创了袁谭,更让冀州世家与袁家之间生出嫌隙,妙哉!”
他拿起笔,在战报上批下旨意:“传朕令,薛仁贵不必急于攻城,只需稳住阵脚,将袁谭困在邺城,拖住他的兵力,不让其支援兖州袁绍便可。待青州、兖州战事了结,再集中兵力取冀州不迟。”
“陛下英明。”众谋士齐声应道。
刘进放下笔,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晴空,心中畅快无比。薛仁贵在冀州得手,李靖在青州奇袭,秦琼在兖州顶住袁绍主力,三路兵马如同三把尖刀,正一步步瓦解袁、曹联军的根基。他仿佛已经看到,平定河北的那一天,正在不远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