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的囚牢深处,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霉味与血腥气。两间相邻的囚室中,分别关押着陈友谅与张士诚,曾经叱咤一方的枭雄,如今却成了阶下之囚,形容枯槁,眼神涣散。
“陈兄,你说……刘进会怎么处置我们?”张士诚蜷缩在稻草堆上,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他被擒已有月余,每日提心吊胆,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如今,看着曾经的老对手,也是聊了起来!
陈友谅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脸上布满了胡茬,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还能怎么处置?咱们落得这般田地,无非是一死。只是……我不甘心啊!”他猛地捶了一下墙壁,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陈友谅纵横半生,差点就拿下整个徐州,竟落得被小儿擒获的下场!”
“小儿?”张士诚苦笑,“你可别忘了,人家现在是大汉天子,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咱们败得不冤。只是……袁术当年不过是带头起兵,就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咱们……”
他话未说完,囚牢外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狱卒提着灯笼走了进来,灯光照亮了两人惊恐的脸。“奉陛下旨意,明日午时,提陈友谅、张士诚二人,至校场行刑!”狱卒的声音如同寒冰,冻得两人浑身一颤。
“行……行什么刑?”张士诚颤抖着问道,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狱卒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凌迟。”
“凌迟?!”陈友谅与张士诚同时惊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五马分尸已是极刑,凌迟更是将人割上千刀,让人生不如死,刘进对他们的恨意,竟比对待袁术还要深重!
“刘进!你不得好死!”陈友谅猛地扑到牢门前,双手抓住铁栏,疯狂嘶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士诚则瘫倒在地,眼中充满了绝望。他后悔当初没有早点投降,后悔与刘进为敌,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狱卒懒得理会他们的疯癫,转身离去,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将两人重新锁进无边的黑暗里。囚牢中,只剩下陈友谅的咒骂与张士诚的啜泣,渐渐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次日清晨,沛国校场早已围满了士兵与百姓。校场中央竖起两根木桩,刑具整齐地摆在一旁,闪着森冷的寒光。刘进坐在高台上,面沉如水,穆桂英、秦良玉等将领侍立两侧,神色肃穆。
“带犯人!”监刑官一声令下,陈友谅与张士诚被押了上来,两人身上的囚服早已被血水浸透,脸上满是绝望。
百姓们见状,纷纷唾骂:“奸贼!活该!”“就是他们,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陛下圣明,为民除害!”
刘进站起身,目光扫过台下的百姓,沉声道:“陈友谅、张士诚,勾结世家,反叛朝廷,屠戮忠良,祸乱地方,罪大恶极,天地不容!今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们齐声欢呼,声浪直冲云霄。
陈友谅还想挣扎,却被士兵死死按住,钉在木桩上。随着监刑官一声令下,刽子手手持利刃上前,校场上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刘进面无表情地看着,心中没有半分怜悯——这两人双手沾满鲜血,害死了无数汉军将士与无辜百姓,这样的下场,是他们咎由自取。
随即,刘进带着众人离开!
一天以后,惨叫声才渐渐平息。刘进听着凤凰的禀报,没有丝毫的怜悯。处死陈友谅与张士诚,不仅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与叛逆,让他们明白,与大汉为敌,只有死路一条。
处死二贼的旨意刚下的时候,刘进便给李靖发出了新的诏令。信使快马加鞭赶到下邳,将诏书交到李靖手中。诏书内容简单而严厉:彻查徐州世家,凡参与资助陈友谅、张士诚者,一律灭族,男子斩杀,女子没入为奴,家产充公。
“陛下这是要彻底肃清徐州的毒瘤啊。”李靖看完诏书,对身旁的苏定方道。他知道,徐州世家盘根错节,与陈友谅、张士诚勾结者不在少数,若不彻底清除,日后必成祸患。
苏定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将军,末将愿领兵负责此事!这些世家平日里作威作福,勾结逆贼,早就该杀!”
李靖点头:“好。你与花荣、窦一虎分三路,前往徐州各县,按名册清查。记住,务必秉公办理,不可冤枉无辜,也不可放过一个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