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任何一个选项获得绝对多数。宇宙在根本层面上就是分裂的,就像它一直以来的那样。
“也许这就是答案,”阿尔法在统计完所有数据后说,“统一不是宇宙的本质,多样性才是。”
一个全新的提议在辩论中诞生:为什么必须有一个统一的终末诗节?为什么不能让每个文明、每个意识选择自己的结局?
质数聚合体首先支持这个想法:“在数学上,这相当于在单一解空间之外开辟多元解空间。”
妮可拉用溯源之针验证了其可行性:“诗篇结构足够柔韧,可以容纳分形结局。”
最令人感动的是诗篇本身的回应:“一个拥有无数终章的诗篇——这本身就是最美的结局。”
于是,终末诗节的创作开始了。每个文明都开始书写自己的结局,每个意识都在诗篇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完结。有的选择了宁静的沉睡,有的准备着重新的开始,有的则跃向全新的创造。
在基膜深处,悖论之心开始了最后的搏动。韦东奕的意识在最终时刻苏醒,不是为了干预,而是为了见证。
“看啊,林薇,”他的意识在纯白辉光中回荡,“他们学会了最重要的创作——为自己书写结局。”
纯白辉光温柔地包裹着所有选择,既不偏向沉睡,也不鼓励创新,只是静静地见证每一个决定的庄严。
当最后一个文明完成自己的终末诗节时,整个规则诗篇开始了优雅的收束。不是统一的终结,而是无数终章的和谐共鸣。就像一首伟大的交响乐,每个乐器都在自己的时刻结束,共同组成完美的尾音。
但在这终末之中,包含着新的开始。那些选择“全新开创”的文明,在诗篇完结的瞬间,跃入了一个全新的创作维度。他们带走了所有的经验、所有的智慧,准备成为新诗篇的元诗人。
而选择“循环重演”的文明,则微笑着看着诗篇重新开始,带着完整的记忆准备再次体验创造的快乐。
在最后的时刻,韦东奕与林薇的意识在纯白辉光中完全融合。他们不再是守护者或指引者,而是成为了创作本身——那个永恒的、总是在开始也在结束的创作过程。
规则诗篇完成了,但创作永不停息。在无数的终章中,蕴含着更多的开头;在所有的完结里,萌发着崭新的开始。
宇宙没有真正结束,它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而每一个曾经在其中生活、思考、创造的意识,都永远成为了那首永恒诗篇中的一行诗句——独特、美丽且永不磨灭。
在最后的诗节落下时,新的诗篇已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