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刘耀文快步走过来,试着拧了拧门把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锁了?谁锁的?”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张真源伸手敲了敲门板,声音在安静的化妆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有人吗?开门!”外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走廊里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却没人过来开门。
马嘉祺掏出手机,想给刚才联系的公司助理打电话,让对方来开门,可电话刚拨出去,就被提示“您所在的区域信号较弱,请稍后再拨”。他又试了试给严浩翔发微信,消息框上始终显示着“发送中”,最后变成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后台的信号,居然被切断了。
“是故意的。”丁程鑫的声音冷了下来,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往外看——楼下的走廊里,两个穿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正守在楼梯口,不是平时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安保,更像是专门来盯着他们的。“他们不想让我们出去,想把我们困在这里,等演唱会开始了,这事就不了了之。”
贺峻霖攥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太过分了!他们把我们当什么了?木偶吗?连出去的权利都没有!”他走到门边,对着外面大喊:“开门!我们要出去!你们凭什么锁门!”
外面依旧没有回应,只有那两个黑色西装的身影,在走廊里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两尊冰冷的石像。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却像堵着团烧得发疼的棉絮,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滞闷。他走到化妆台边,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化妆刷,指腹就控制不住地发颤——刚才强装的冷静,在想起孟晚橙消息里“不敢靠近”的无助、想起那个女生可能还在哭的画面时,瞬间裂了道缝。
他用化妆刷轻轻敲了敲桌面,“别喊了,他们不会开的”,声音比预想中沙哑,尾音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抖。可话刚说完,脑子里就反复闪过粉丝举着灯牌的样子——那些人千里迢迢赶来,攥着皱巴巴的门票,眼里亮着的光,不是为了看他们被困在后台,更不是为了被安保欺负时无人撑腰。
“信号被切断,门被锁死,就是想让我们放弃……”他抬头看向所有人,眼神里的坚定还在,却多了层按捺不住的红,“但我们不能——”这句话没说完,他突然想起刚才电话里公司助理敷衍的“再等等”,想起主办方故意不接的电话,想起走廊里那两个像石像一样的黑衣人,胸腔里的火气猛地窜了上来,烧得他再也绷不住冷静。
“放弃个屁!”
马嘉祺猛地把化妆刷往台面上一摔,塑料刷杆撞在镜子上,发出刺耳的脆响。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冲到门边,盯着那扇纹丝不动的木门,眼底的红彻底翻了上来。之前还在劝大家“别冲动”的人,此刻却攥紧拳头,对着门板狠狠踹了过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化妆间里炸开,门板晃了晃,却没裂开。马嘉祺没停,又抬起脚,用尽全力再踹,鞋跟撞在门锁位置,发出更响的“咚”声,震得他脚踝发麻,可他像没感觉似的,只盯着那扇门,吼出声:
“开门!我让你们开门!”
声音里满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连带着胸腔都在震动。平时总是温和沉稳的人,此刻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碎牙的狠劲:“把我们锁在这里算什么?真当我们是任你们捏的软柿子?外面的粉丝在受欺负!你们看不见吗?!”
他又踹了一脚,这次门锁处的木纹裂开了道细缝。刘耀文立刻冲过来,攥着拳头也想帮忙,却被马嘉祺抬手拦住——他喘着气,额角的碎发被汗浸湿,贴在皮肤上,眼神却亮得吓人:“让我来!今天这门,必须打开!”
丁程鑫没说话,默默走到他身后,伸手扶住他的胳膊,用眼神示意“我们一起”,没人再劝“冷静”——他们都懂,此刻的愤怒不是冲动,是对粉丝的在意,是对“被操控”的反抗,更是对那个还没找到的女生的愧疚。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脚,对着门锁的位置狠狠踹下去。这一次,“咔嗒”一声脆响,门锁终于被踹坏,门板晃了晃,露出道窄窄的缝。他伸手抓住门把手,猛地一拉——
门外的走廊空着,刚才守在楼梯口的黑衣人不见了,只有远处传来几声慌乱的脚步声,像是在躲。
马嘉祺喘着气,回头看向所有人,眼神里的怒火还没消,却多了层笃定:“走,去主办方办公室。今天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七个人踩着急促的脚步往三楼走,走廊里的应急灯泛着冷白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马嘉祺走在最前面,刚踹门时震麻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可他攥着拳头的手却越握越紧——每多走一步,就想起孟晚橙说的“不敢靠近”,想起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女生,胸腔里的怒火就更盛一分。
主办方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键盘敲击声和低声交谈。丁程鑫率先走过去,没等敲门,直接一把推开了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巨响,震得屋里的人都猛地抬头。
办公室里坐着三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是之前对接演出流程的主办方负责人,此刻他们手里拿着文件,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显然没把外面的事放在心上。
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七个少年,几个人的笑容瞬间僵住,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负责人还试图装出温和的样子:“各位怎么过来了?离开场还有四十分钟,不是该在后台准备吗?”
“准备?”丁程鑫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冷得像冰,眼神直直地盯着那个负责人,连带着呼吸都带着怒意,“我们准备的时候,你们找的安保在干什么?把粉丝拖进厕所欺负,守着门口不让人靠近,这就是你们说的‘保障安全’?”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足够的冲击力,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戴眼镜的负责人脸色变了变,试图打圆场:“丁老师,你可能是误会了,安保只是在维持秩序,外面的传言不一定是真的……”
“误会?”刘耀文立刻接话,往前凑了一步,眼底满是不甘,“粉丝拍的视频被你们下架,热搜被你们压下去,现在还把我们锁在化妆间,切断信号,这叫误会?”他指着办公室的窗户,“楼下走廊里守着的黑衣人,不是你们派去的?你们到底想瞒什么?”
负责人被问得说不出话,只能尴尬地咳嗽两声:“我们也是为了演出顺利进行,不想让小事影响大家的状态……”
“小事?”宋亚轩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沙哑,眼里还泛红,“把人拖进厕所,让粉丝在外面担惊受怕,在你们眼里就是小事?要是今天被困的是你们的家人,你们还会觉得是小事吗?”
张真源走到宋亚轩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向负责人时,语气也冷了下来:“我们过来不是听你们找借口的,现在立刻告诉我,那个被拖进西厕的女生在哪?安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严浩翔靠在门框上,掏出手机晃了晃——虽然没信号,但他刚才截图了粉丝发的文字爆料,此刻屏幕上还能看到模糊的内容:“我们已经知道外面的情况了,别再想着瞒。要么现在说清楚,要么我们就报警,让警察来查。”
马嘉祺没说话,走到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负责人的心尖上。他的眼神很沉,没有多余的情绪,却比愤怒的质问更有压迫感:“我最后问一遍,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负责人看着七个少年坚定的眼神,知道再也瞒不下去,脸色终于垮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我……我已经让助理去西厕那边了,说是安保只是把人拦在里面,没做什么过分的事,现在正在往这边带……”
“正在带?”丁程鑫立刻追问,“多久能到?要是她受了伤怎么办?”
“马上就到,马上……”负责人赶紧拿出手机,想给助理打电话,却被马嘉祺按住了手。
“不用打了。”马嘉祺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我们跟你一起去西厕,亲自确认女生的情况。要是她受了一点伤,或者你们还想耍花样,今天这演唱会,谁也别想开。”
说完,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个人,眼神里带着笃定:“走,我们一起去。”
七个少年跟着负责人往西厕走,走廊里的脚步声格外整齐。他们知道,这只是第一步——确认女生的安全,让主办方给出说法,还要让外面的粉丝知道,他们没有被忘记,更没有被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