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魏寒显命令属下两名刽子手,将柳夏辉的身体牢牢固定在刑架上。做完这一切,他接过台下递来的凌迟专用掌刀 —— 这刀形制特殊,颇似解剖所用的手术刀。
接下来的一幕极尽残忍:在未施麻药、柳夏辉全程清醒的状态下,他身上的皮肉被一刀刀剐下。
直至第三千六百五十刀,柳夏辉的身躯几乎只剩一副骨架,最终因血液流干而死。
台下四十五万百姓死死盯着被剐成骨架、惨死于极刑的柳夏辉,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与呐喊:
“老天开眼了!终于有人为我们做主了!”
“报应!真是报应啊!没想到这恶贯满盈的刽子手,也有今日!”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鸿安望着群情激荡的百姓,能清晰感受到他们心中积压多年的愤恨与怨毒,正在缓缓消融。
他转向李潇,沉声下令:“正师统李潇!将所有北燕军正副统领及参将军官,全部带上台来!”
“属下遵令!” 李潇恭敬领命。
五支北燕军的所有正副统领与军官皆戴着重刑具,生死全然掌控在镇域王手中。恐怖压抑的气息笼罩着他们,除了已被凌迟的柳夏辉,其余九名正副统领皆用怨毒的目光瞪着始作俑者燕王鸿汤 —— 一切罪恶的源头是他,他才最该死!
而燕王鸿汤此刻紧闭双眼,方才凌迟的惨状让他吓得魂飞魄散。多年来,他过着穷奢极欲、逍遥自在的日子,从未想过自己会沦为众矢之的,更不敢想象今日会落得何种下场。
很快,李潇便率领直属亲卫兵,将套着刑具的九位正副统领与两千零六十名军官,悉数押上高台。
九人内心极度恐惧,玄武军统领仇汝风率先哭喊:“镇域王饶命!属下并未残害百姓!请王爷明鉴,放过我们吧!”
白虎军统领韩俊儒面容惨白,柳夏辉被凌迟的画面犹在眼前,他忍不住高声辩解:“王爷!我等是无辜的!在北燕城内,真正残害百姓的只有青龙军正统领李庆长、副统领祝尧时,朱雀军正统领曾立井,以及被凌迟的柳夏辉!这与我们另外三支军队无关啊!王爷明鉴!”
黄龙军统领宁鸣佩跪倒在地,惊恐高呼:“镇域王!我等确是无辜!北燕玄武军、白虎军、黄龙军一直驻守西城,从未踏入过东城集中营半步!燕王统治时期,所有调令皆需金牌虎符为凭,王爷明察!祈求王爷看在我等全程配合的份上,饶我等一命!”
宁鸣佩心中怕极了 —— 魏寒显一刀刀剐肉的场景、柳夏辉凄厉的惨嚎,让他脊背发寒。若真要受那凌迟之刑,他宁愿被一刀斩首。
就在此时,玄武军副统领储一雄猛地大喝一声 —— 他身形高大,自带几分将军的威武之气:“呸!身为统领,死到临头却作女儿态!你们的骨气何在?死便死耳,人头落地不过碗口大疤!跪地求饶算什么本事?成王败寇,早已注定!镇域王要收编全军,怎会留我等性命?都给我起身!即便死,也要站着死!”
高台上的鸿安闻言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呵呵!果然是员猛将!到了这般境地仍有骨气,本王便成全你 —— 将你凌迟处死!”
储一雄怒目圆睁,大喝:“哼!镇域王!你不分青红皂白虐杀无罪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给我一刀痛快的!本统领的脖子正痒,倒想试一试行刑刀快不快!”
鸿安勾起嘴角,沉声道:“好胆色!人命关天,本王从不乱杀一个好人!我刀下的亡魂,至今未有一个喊冤的。李潇,将北燕玄武军、白虎军、黄龙军的参将军官带到中央来,青龙军与朱雀军的统领军官暂且靠旁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