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缓缓收力,秩序领域退回到体内。他喘了口气,右臂肌肉还在抽搐。但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有了算计的光。
“它防的是外来入侵,但如果我们让它觉得‘我们就是它的一部分’呢?”他说。
“你是说……伪装成它的能量?”大壮问。
“不只是伪装。”林风看着掌心的烙印,“是让它相信,我的频率本来就是它断裂的那一环。”
苏然若有所思,“需要持续同步,不能断档。一旦露出破绽,前功尽弃。”
“所以你负责监测。”林风转向她,“我在维持反向共振的同时,逐步调整自身输出,让它慢慢接受这个‘新节奏’。”
“我守后路。”大壮握紧战锤,“别到时候人进去了,门关上了。”
三人各自就位。苏然盘坐于侧,生命灵丝再次探出,贴附在光幕边缘,实时反馈波动数据;大壮立于入口,混沌之力环绕周身,随时准备应对突发能量冲击;林风则闭目凝神,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右手掌心的烙印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风的呼吸逐渐与苏然监测到的波动同步。他的秩序领域不再强硬对抗,而是像水流一样,顺着守护能量的脉动轻轻摆动,时而逆流,时而同频,一点点磨合、渗透。
光幕的颜色越来越淡。
某一刻,苏然睁眼,“衰减期延长了!现在有三息多的窗口!”
林风没回应。他的脸苍白如纸,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但他右手始终稳稳悬在空中,掌心烙印与箱体之间,已能看到一丝微弱的连接光丝。
“再等等。”他声音沙哑,“还不够自然。”
又过片刻,光幕某处出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透明区域,像是被腐蚀出的洞口。林风睁开眼,盯着那缺口看了几秒,忽然抬手,用刀尖轻轻触了上去。
阻力仍在,但比之前轻了七成以上。
“能穿过去。”他说,“但还没完全中和。贸然进入,还是会触发深层防御。”
苏然皱眉:“会不会是因为……你还缺了点什么?比如血脉验证之后的权限补全?”
林风沉默。他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块消失的介质,那个被带走的部分。他不知道那是牺牲还是馈赠,只知道现在体内那个“锚点”还在微微发热。
“它在等我主动走进去。”他低声说,“不是被允许,而是自己推开那扇门。”
大壮握紧战锤,“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推?”
林风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站起身,右手再次抬起,掌心对准那块透明区域。
烙印光芒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