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林风站起身，抹去掌心血迹，“有人设局，想借混沌修士引我到这里，逼我激活这道裂隙。但他们没想到，我不是钥匙。”
“我是锁匠。”
苏然忽然抬头：“那你打算开门吗？”
林风沉默两秒，转身走向裂隙中心。
“不。”他说，“我要先看看，是谁在门外等着。”
他抬起左手，将残存的秩序之力全部凝聚于掌心，猛然按向地面。
轰！
一圈能量波呈环形炸开，地面龟裂，符文尽数亮起。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裂隙再度张开，比之前更深、更广。幽蓝光芒如潮水般涌出，映得三人面目发青。
就在这时，林风猛然察觉识海一阵刺痛。
不是反噬，也不是精神侵蚀。
是记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正在强行植入。
画面中，一片荒芜大地，天空裂开七道口子，无数光点坠落。一道身影站在高崖之上，手持长矛，背后悬浮着三十六座浮空遗迹。那人转过头，面容模糊，唯有一声低语穿透时空：
“当漏洞之眼觉醒，循环即终结。”
林风踉跄一步，单膝跪地。
“林风！”苏然扑上来扶住他。
“别碰我！”他低吼，“它在往我脑子里塞东西！”
大壮抡起战锤砸地，震荡波扩散开来，试图干扰能量场。可那股信息流越来越强，林风额头青筋暴起，鼻腔渗血。
他知道不能再撑。
必须切断连接。
他咬破舌尖，强行清醒，右手反握战刀，猛然刺入自己左肩伤口旧处，剧痛让他瞬间脱离幻象。
血洒当场。
他喘着粗气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却透出前所未有的清明。
“听好了。”他沙哑道，“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都别问为什么。”
苏然和大壮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第一，这裂隙通向的地方，不在这个宇宙。”
“第二，守脉者不是残魂，他是看守者。”
“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死死盯着那束幽蓝光线。
“我们之前杀的所有混沌修士，都是替死鬼。”
话音未落，地面猛然一震。
裂隙深处，传来一声清晰的敲击声。
咚。
像是有人在外面，轻轻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