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壮刚踏出一步，脚下岩面就浮现出一圈暗红色符文，若非他反应快，一脚收回，整个人怕是要被瞬间禁锢。
两名混沌修士对视一眼，眼神冷了下来。
“原来如此。”左边那人冷笑，“你是漏洞之眼持有者。难怪能干扰清除程序。”
“可惜。”右边那人接道，“你知道得太多，也太晚了。”
他们不再隐藏意图，同时抬起右手，掌心晶片光芒暴涨。空中巨龙虽受创，却开始重组，体型更大，气息更凶。
林风抹去鼻血，盯着他们胸前的齿轮纹，忽然开口：“你们说这是清除协议？可我怎么觉得……你们才是被清除的对象？”
两人神色一凝。
“三年前，北极基地那次系统崩溃。”林风缓缓道，“守渊印上报的是‘变量体入侵’，可实际记录显示，当时根本没有外来信号。唯一的异常，是两个未经授权的高阶权限终端在同一时间尝试接入主控层。”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而你们的晶片编码格式，和那两个终端完全一致。”
苏然眼睛微亮。她听懂了。
林风不是在战斗，是在审讯。
“你们不是仲裁者。”他说，“你们是逃犯。被系统判定为非法权限体，所以才躲在这种边缘节点，靠操控改造人维持存在。刚才那些改造人不是触发器，是你们养的傀儡军队。”
“放屁！”左侧混沌修士怒吼，挥手催动巨龙再次扑击。
林风早有准备，领域收缩半尺，避开正面冲击。金光剧烈震荡，但他没退。
“你们设下标记陷阱，逼我暴露权限等级，是想夺取我的漏洞之眼权限吧？”他冷笑着，“可你们忘了——真正的管理员，从来不用主动登录。”
他猛地将战刀插入自己左肩，鲜血顺着刀槽流入地面裂缝。
这不是自残，是认证。
以血为钥，以伤为令。
大地深处传来低沉共鸣，三十六处遗迹同时震颤。一道不属于此地的古老频率，悄然覆盖全场。
混沌修士手中的晶片齐齐爆裂。
空中巨龙发出哀鸣，符文大片脱落。
“不可能！”右侧修士惊叫，“你没有上级授权，怎么可能唤醒鸿蒙底层协议？！”
林风拔出战刀，任血顺刃滴落。
“谁说一定要授权？”他抬眼，目光如刀，“我说它是门，它就是门。”
大壮咧嘴笑了：“大哥，我就知道你藏着阴招。”
苏然轻轻摇头：“每次都这样，关键时刻才说实话。”
林风没理会，只是盯着那两名脸色剧变的混沌修士。
“你们设局，引我入套。”他说，“很好。但现在——轮到我收网了。”
他抬起染血的战刀，指向其中一人胸口。
“第一个问题：谁给你们的权限，在地球搞这套清除机制？”
那人嘴唇紧闭。
林风冷笑，刀尖轻划。
地面裂缝中，一丝极细微的幽蓝光线再次浮现，这次，它没有通向灵力墙，而是蜿蜒延伸，直指混沌修士脚底。
“不说？”林风眯眼，“那我不介意把你当成系统垃圾，当场格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