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挠了挠脖子：“那我现在这痒，是不是它在认亲？”
没人接话。
林风继续前行，脚步不变。队伍紧跟其后，绿光闪烁中穿行于幽暗岩道。气氛凝重，却不复之前的绝望。
行至中途，地面忽然轻微震动。一道新裂隙从右侧蔓延而出，距离最近的修士仅两步远。
那人身体一僵，呼吸急促。
林风低喝：“别看它，继续走。那是诱导，真杀招从来不动声色。”
话音刚落，那条裂缝中渗出一缕暗红细丝，悄无声息攀上修士左靴。
苏然反应极快，指尖一弹，一道绿线甩出，缠住细丝猛然拉断。断裂处黑烟腾起，瞬间消散。
“它学会绕后了。”她说。
“联网了。”林风纠正，“单个不行，就群殴。”
大壮啐了一口：“难怪我这儿痒得越来越密，跟电报码似的。”
“压制住。”苏然盯着他，“你现在要是暴走，护盾第一个炸的就是你。”
“我忍。”大壮咬牙，“但我警告你，它再撩拨我，我就把它当搓澡巾用。”
林风忽然停下。
前方十米，岩壁上浮现出新的符文环，比之前任何一组都复杂。中心位置刻着一个扭曲符号，形似胚胎蜷缩，又像某种古老图腾。
他抬起右手，示意全员止步。
苏然迅速上前：“有问题？”
林风没答，而是取出一块秩序碎片，捏在掌心。银光缓缓扩散，在众人脚下形成一层薄如蝉翼的护膜。
“上次屏障耗尽，这次我补个备用。”他说，“撑不了多久，但够躲一次突袭。”
“代价呢？”苏然问。
“识海撕裂感。”他咧嘴一笑，“老朋友了，熟得很。”
碎片光芒渐盛，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发白。林风走在最前，脚步沉稳，刀柄始终握在右手。
三十米走完，屏障仍未触发。
林风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忽然察觉掌心碎片温度骤降。
他猛地抬头。
前方岩壁上，原本光滑的符文区竟浮现出一张模糊人脸轮廓，双眼位置凹陷成黑洞，嘴角向上拉开，像是在笑。
林风瞳孔一缩。
他没动，只是缓缓将战刀横在胸前。
身后的大壮忽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
“来了……”他牙齿打颤，“它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