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靠近，掌心贴上符文。绿光微闪，她摇头：“不像提纯灵力用的，倒像是……记录仪。”
“记录什么？”
“经过者的灵根属性。”她抬头，“它在收集数据。”
林风冷笑：“不止是陷阱，还是情报站。”
大壮挠了挠胸口：“我这痒得越来越厉害了……是不是因为它在找我？”
林风盯着他：“压制住。你现在就是块肥肉，但它还没认出来你是哪种畜生。”
“那我该装瘸腿鸡还是病老虎？”大壮咧嘴，笑得勉强。
“闭嘴。”林风起身，“接下来三十米，全部走我的脚印。谁敢擅自迈步，立刻踢出队伍。”
他带头前行，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刚才留下的鞋印里。泥土被压实的痕迹清晰可见，像一条隐形的绳索牵着整支队伍。
行至中途，地面微微震动。一道细微的裂缝从右侧蔓延而来，距离最近的修士仅两步远。
那人僵住，不敢动。
林风低喝：“别看它，继续走。那是诱导，真杀招从来不动声色。”
话音刚落，那条裂缝中忽然渗出一缕暗红细丝，悄无声息地攀上修士左靴。
林风眼角余光瞥见，立即抬脚猛跺地面。震荡波沿岩层传导，细丝断裂，缩回地底。
“它开始埋伏了。”他说，“不再是守株待兔，而是设套钓鱼。”
苏然低声问：“它有没有可能……已经有了意识集群？”
“有。”林风点头，“单个裂隙是野狗，成片就是狼群。它们在联网。”
大壮嘟囔：“难怪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
“不是觉得。”林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队伍末尾，“是真有人在看。”
他取出一块秩序碎片，捏在掌心。银光缓缓扩散，在众人脚下形成一层薄如蝉翼的护膜。
“接下来这段路，我会用碎片残余能量做个临时屏障。能挡一次突袭，但撑不了太久。”
“代价呢？”苏然问。
“识海撕裂感。”他咧嘴一笑，“老朋友了，熟得很。”
碎片光芒渐盛，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有些发白。林风走在最前，脚步沉稳，刀柄始终握在右手。
三十米走完，屏障仍未触发。
林风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忽然察觉掌心碎片温度骤降。
他猛地抬头。
前方岩壁上，原本光滑的符文区竟浮现出一张模糊人脸轮廓，双眼位置凹陷成黑洞，嘴角向上拉开，像是在笑。
林风瞳孔一缩。
他没动，只是缓缓将战刀横在胸前。
身后的大壮忽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
“来了……”他牙齿打颤，“它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