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加密等级很高，不是民用设备。
他记下位置。
“先休整。”他说，“等天黑。”
三人各自调息。林风靠在车壁，闭目凝神，一点点回收散逸的秩序之力。苏然盘膝而坐，指尖搭在腕脉，试图稳住灵根波动。大壮则拆开战锤握柄，检查内部能量回路，顺手从夹层掏出半管止痛剂，仰头灌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太阳西斜，集市人流渐少。百草阁门口最后一辆运输车启动，缓缓驶向北方。岗哨换班，新一批守卫提着灯走上岗位。
林风睁开眼。
“记住了吗？”他问大壮。
“路线清了。”大壮点头，“北侧围墙第三段有监控盲区，排水沟能通进去。守卫换岗间隙四分十二秒，够我们潜入。”
“你怎么知道这么准？”苏然问。
“我数了六轮。”大壮咧嘴，“连打哈欠的次数都记了。”
林风看向苏然：“你能撑住？”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缕极淡的绿光，在掌心转了一圈，随即熄灭。
“够用。”她说。
林风站起身，活动左腿。伤口还在疼，但能发力。他摸了摸刀柄，确认秩序战刀处于待激活状态。
“今晚行动。”他说，“目标不是抢药。”
两人抬头。
“是让他们知道——”林风声音很轻，“有些规矩，不该由一群穿皮甲的狗来定。”
他弯腰钻出冷藏车，身影没入阴影。苏然和大壮紧随其后。
五十米外，百草阁外墙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吸。
大壮贴墙前行，指甲在砖缝划出三道短痕：巡逻将至。林风停下，背靠墙体，右手悄然按在刀柄上。苏然伏低身子，指尖再次泛起微弱绿光，准备随时切断生命探测仪的感应波。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林风刚要抬脚，前方墙角忽然亮起一盏应急灯，红光扫过地面。
他立刻僵住。
大壮迅速趴下，耳朵贴地。苏然屏息，绿光收回体内。
脚步声由远及近，两名守卫提灯走过，交谈声清晰传来：
“……这批‘净魂散’原料明天必须入库，老板说了，不能出岔子。”
“操，又是那玩意儿？听说吃了能压住混沌反噬？”
“别问，干就完了。上面盯得紧。”
两人走远。
林风眼神一沉。
净魂散。
能压制混沌反噬的药……
他缓缓抬头，望向百草阁深处。
刀柄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呈暗红色，像一道封印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