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喉咙动了动：“所以之前你在火山遗迹替他挡伤，不是偶然？你早就……和地球连着？”
苏然没回答。她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滴血的手掌，仿佛第一次认识这具身体。
林风突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动作粗暴，却稳得不容挣脱。
“听着。”他说，“不管你是什么预言之女，也不管谁设了这个局。从现在起，你的命归我管。”
苏然猛地抬头。
“他们想用你开启地核？”林风冷笑，“可以。但得踩过我的尸体。”
大壮咧嘴笑了：“算我一个。谁动她，先问问我这锤子答不答应。”
苏然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一句：“你们……没必要——”
“闭嘴。”林风打断她，“我们是队友。不是救世主和祭品的关系。你要去开地核，也得是我们仨一起进去。”
她怔住。眼里的动摇渐渐被某种东西压下去，像是终于找到了支点。
就在这时，整个通道剧烈一震。
嗡——！
高频警报声撕裂寂静，红光从头顶管道炸开，一闪一灭。冰冷的系统广播在四壁回荡：
“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安全等级降至F级。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大壮立刻转身，锤头抵地：“哪来的？”
林风盯着通道尽头的黑暗。那里什么都没有，可他的漏洞之眼捕捉到了一丝异常——空气的折射率变了，像是有东西正从虚空中睁开眼。
“不是撤离的问题。”他低声说，“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看完这本书。”
苏然迅速收起古籍，塞进战术背包。绿晶贴着她后背，仍在微微发烫。
“怎么办？”大壮握紧锤柄。
林风拔出秩序战刀，刀尖朝前，缓缓后退两步：“还能怎么办？”
三人背靠背，重新组成三角阵型。刀锋、锤头、掌心微光，全部对准通道深处。
“既然来都来了。”林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右眼银光再闪，“那就看看，是谁急着收场。”
红光又一次亮起，映在他脸上，像血。
远处，金属导管内的液体流速骤增，几乎冲破管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