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离海面不足五十米时，他猛然睁开眼，战刀横扫，将护盾最后一丝能量引爆。银光炸裂，冲击波抵消部分下坠动能，他的身体如断翅鸟般斜坠而下，砸入汹涌浪涛。
海水冰冷刺骨，耳畔轰鸣一片。林风挣扎着上浮，破水瞬间吸了口气，回头望去——星尘首领仍立于断崖，身影逐渐隐入雾中，未追击，也未离去，只是静静望着这片海域。
大壮在不远处奋力划水，一手托着昏迷的苏然，另一手朝他挥手示意安全。
“没事吧？”大壮游近，抹了把脸上的水。
林风扯了下嘴角：“就这？还差得远。”
他刚说完，忽然察觉不对。海底深处，有东西在闪。
一道蓝光，规律闪烁，间隔三息一次，像是某种信号。位置极深，隐约可见岩层裂隙中嵌着金属结构，表面覆盖着类似青铜铭文的纹路，正随着蓝光微微脉动。
“那是什么？”大壮顺着他目光看去。
林风没答。他伸手探入怀中，取出那块从炼丹炉夹层得到的残片。此刻，残片竟在轻微震颤，表面金纹隐隐泛起共鸣。
他眯起眼。
这光，不是自然现象。
更像是一种召唤。
“别过去。”大壮察觉他动作，“谁知道
“已经没得选了。”林风握紧残片，“它认得我。”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潜下，忽然手腕一紧。大壮一把拽住他。
“至少等我把你背上的人安顿好。”大壮沉声道，“再说，冲锋犬还没卸任。”
林风看了他一眼，终于点头。
两人合力将苏然拖到一处浮木上固定。海浪起伏，她脸色依旧苍白，呼吸微弱但平稳。
林风重新站定，面向那片幽蓝深处。
他知道，这一下去，可能再难上来。但他也清楚，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到底。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断崖方向。雾霭沉沉，星尘首领的身影早已消失。只有“星图之眼”仍在高空缓缓转动，投下的光束如锁链垂落，仿佛在监视这片海域。
林风冷笑一声，低语出口：
“重力术的新用法？”
“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