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他笑了下，“所以我不全信。但我信小米能分清真假。”
小米正低头捣鼓终端，突然抬头：“等等——三百米外有微弱热源，移动速度慢，不像人。”
“无人机？”苏然问。
“不像。”小米皱眉，“信号太弱，更像是……某种生物电场。”
林风立刻抬手：“大壮，停步！别碰任何东西！”
前方的大壮顿住脚步，站在一片半塌的防护栏旁，脚下是个斜坡，通向洼地。
“怎么了？”他回头。
“原地不动。”林风快步上前，苏然和小米紧跟。
靠近后才发现，斜坡下埋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箱，半截陷在泥里，盖子上有几个弹孔，但密封条还完好。
“补给箱。”苏然松了口气。
“可它不该在这儿。”林风蹲下，手指蹭了蹭箱体，“这条路废弃至少三年，拾荒者不会冒险往洼地藏东西——太容易被水淹。”
小米把终端凑近：“箱体有微电流，像是内置报警装置。”
“老式军用防盗系统。”林风冷笑，“触发就会发信号。”
“那咱们是开，还是绕？”大壮问。
林风看了眼天色，云层压得很低，月亮被遮住了。
“开。”他说，“但我们得让它以为我们没开。”
他从怀里摸出俘虏的颈环，拆下一块芯片，递给小米：“模拟一个‘已解除’信号，反向注入。”
小米眼睛一亮：“你这是要骗箱子？”
“骗它，也骗背后看戏的人。”林风把芯片插进终端，“三秒后释放假信号，你趁机读取内部数据——别碰实体锁，让它保持封闭状态。”
“高啊。”小米操作起来，“这招叫‘隔空取物’。”
“叫‘白嫖’。”林风站起身，“准备。”
终端滴了一声。
三秒后，箱体上的指示灯由红转绿。
几乎同时，小米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数据流飞速滚动。
“里面有两支止血剂、三块通用电池、一套旧式滤毒面具……还有张地图，标记了三个红点。”
“地图拿来。”林风接过数据投影，眯眼看，“这三个点……跟腕表里的坐标走向一致。”
“不是巧合。”苏然说。
“是路线图。”林风收起投影，“有人想让我们按这个走。”
“那咱们偏不。”小米关掉终端，“反正我知道坐标，咱走野路。”
“就这么办。”林风看向大壮，“感觉怎么样？能继续？”
大壮活动了下肩膀：“只要不吃那瓶营养剂，啥都行。”
队伍重新启程。大壮走在最前，双眼半睁，耳朵微动，像一头恢复本能的野兽。
小米把终端调成监听模式，挂在胸前。
苏然开启护盾，维持最低能耗，同时监测三人生命体征。
林风走在最后，目光扫过四周，每一道阴影都记在心里。
他们穿过一段塌方隧道，爬过铁丝网，终于踏上一条荒草掩映的小径。
前方地势渐低，植被茂密，夜风穿过树梢，发出沙沙声。
“快到洼地了。”小米低声说。
林风点头，正要开口。
大壮突然抬手，停下。
“有东西。”他盯着前方树影，“不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