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下的蓝光越来越亮，像有生命般缓缓流淌出来，沿着地砖的符文脉络爬行。林风没再犹豫，抬脚往前一踹。
厚重石门应声而开。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带着金属熔化的气味和某种说不清的古老气息。大厅中央，一颗拳头大小的透明能量球悬浮在半空，表面流转着淡蓝色的光纹，像是呼吸一样规律明灭。
“这玩意儿……比系统碎片还烫手。”大壮凑近两步，刚要伸手，一股无形力量猛地将他推了出去，直接撞在墙上，震得尘土簌簌往下掉。
“别碰。”林风一把拉住想冲上去的苏然，“它认生。”
小米瘫在地上，终端屏幕裂了三道缝，但她还在敲代码。“检测到高密度能量场，频率跟我们系统的底层协议有点像……但多了点‘脾气’。”她抬头，“它在扫描我们。”
话音刚落，能量球忽然剧烈闪烁了一下，整个遗迹猛地一震。头顶石板裂开一道细缝，碎石砸下来，在地上砸出几个小坑。
“不是欢迎仪式。”林风眯眼，“是警告。”
苏然退后两步，灵力探出一丝，轻轻触向那层看不见的屏障。能量球微微一颤，屏障立刻反弹，把她推得踉跄几步。她摇头：“不是单纯的防御机制，它能判断意图。我刚才没攻击，只是试探，它还是防着。”
“说明它有意识。”林风冷笑，“或者至少，被设定成会挑人。”
“那咱是不是该递个简历？”大壮揉着后背站起来，咧嘴，“写‘擅长搬砖、抗揍、替人挡刀，希望加入核心管理层’？”
没人笑。
小米盯着终端残存的数据流：“三次接近测试，排斥力度随距离递增，但频率波动有规律——每隔七秒，它的防御会弱0.3秒。像是……在换气。”
“那就趁它‘喘气’的时候上。”林风活动手腕，“分批来，别一起送。”
第一波是小米。她猫着腰靠近到五米处，能量球一闪，她像被踢了一脚似的倒飞回来，终端脱手飞出，砸在柱子上彻底黑了屏。
第二波苏然尝试用护盾缓释压力，结果刚进六米圈，护盾直接炸成光点，她被掀翻在地，嘴角渗出血丝。
“不行，硬抗没用。”她喘着气，“它不跟你讲道理。”
林风点头，看向大壮：“你去，别动手，就站着，看它反应。”
大壮挠头：“我就一活靶子呗？”
“对，试试它会不会打哑巴。”
大壮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前走。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震颤。到了四米左右，屏障开始扭曲，但他咬牙继续往前，肌肉绷紧，像一头准备冲锋的蛮牛。
三米。
能量球突然嗡鸣一声，蓝光暴涨。
大壮闷哼一声，整个人腾空飞起，后背重重砸地，胸口浮现出一道暗红色的符文烙印，像是被烙铁烫过。
“大壮！”苏然扑过去，手指按在他腕脉上，脸色变了，“这不是外伤……这烙印在往经脉里钻！”
林风蹲下，仔细看那符文。歪歪扭扭的线条，却和他系统碎片背面刻的某个标记极为相似。
“它在验身份。”他低声道，“大壮没通过。”
苏然迅速结印，灵力顺着经络游走，一点点把那烙印往外逼。大壮疼得直抽气，但硬是没喊出声。
“停。”林风按住她手腕，“再逼下去，他经脉要断。”
“那怎么办？”
“说明白点——它不是资源，是守门人。”林风站起身，环视四周，“咱们不是来拿东西的，是来被挑选的。”
小米靠在墙边，喘着气：“可它挑谁？怎么挑？总不能让我们排队报身份证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