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战场,开江县大队、宣汉县大队押着俘虏到捏金子村汇合。当戴着面具的江班看到俘虏队伍中的一个小兵时,就对李班说,把这个俘虏带给彩彩处理吧,这是他家那个亲戚的警卫员,也是穷人出身,身手和枪法都不错,要是能争取过来就最好了。
李班把这个俘虏带到了彩彩跟前,把彩彩拉到一边说明了江班的意思,彩彩竖了个大拇指,就让李班回去了。
彩彩让大于班来做这个俘虏的工作。
大于班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团里做什么?”
俘虏说:“我叫张有德(后面叫张班),今年20岁,给团长当警卫员。”
“哟,看不出来呀,你应该有两下子吧?你是团长的警卫员吗?那你们团长现在在哪儿呢?”
“我是团长的警卫员,不是我不尽责,是一发炮弹飞来,我被炸晕了,等我醒来后发现团长死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今后想做什么?”
“家里父母都在梁平县城,也不知道以后干什么去。”
“你当警卫员的哈,看着不像,你身手究竟怎么样,给我们打一枪看看,可以不?”
张班有点不相信地看了看大于班,还有旁边那么多背着狙击枪的少年,之后才说:“让我用这枪?”
大于班说:“对,就用这枪,看你能打多远!”“你看见前面那两棵树了吗?你能打中前面那棵,还是后面那棵?”
张班说:“用你们的枪,我应该能打中后面那一棵。”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之前用江班的那支配有单筒望远镜的枪打中过这么远距离的目标。
大于班说:“好,看你的了。给你枪,你打吧。”
说完,就把自己的枪给了张班,同时,还随同张班一起趴了下来。
张班拿到这枪后脸上就有了笑容,拿着枪左看右看,翻过去看,翻过来看,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把枪架上瞄准,等了两秒,一枪就打中了后面那棵树。
听见有人说“打中了”,张班脸上又有了点傲气。
大于班说:“还不错!”但他看了一眼张班脸上的傲气,就马上对着梅班说:“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梅班二话没说,趴地上对张班说:“你能看见很远很远的那棵树吗?我打树梢,你拿那支枪,用瞄准镜看树梢会不会动。”
说罢,梅班就瞄准那棵树的树梢开了一枪。张班刚才听梅班说要打那么远的树,以为是吹牛,要诓他,心里有点瞧不起,没在意;结果,从瞄准镜中看到,梅班真打中了树梢,一下把他惊倒了。他不禁有点好奇,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枪法,不可能呀!
当张班再抬头看向大于班的时候,大于班说:“不服?”“这么多人,你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