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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票据溯源:红泥村的隐秘交易(1 / 2)

刑侦大队的化验室里,仪器运转的嗡鸣声持续不断。林砚捏着那张被雨水泡得发皱的半张票据,指尖几乎要将脆弱的纸片捏碎。技术人员正用特制试剂处理票据表面,试图还原被模糊的字迹,旁边的电脑屏幕上,是对黑色塑料碎片和车厢血迹的初步分析报告。

“林队,血迹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技术组组长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报告快步走来,语气带着笃定,“和焚尸案死者的dNA完全吻合,死者确实是张强!”

林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这个结果印证了之前的推测,王虎货车车厢里的血迹来自死者,而王虎之前声称的“动物血”纯属谎言。

“票据呢?能还原多少?”林砚追问,目光重新落回那张关键票据上。

技术人员调整着显微镜的焦距,指着屏幕上放大的字迹:“大部分字迹还是模糊,但除了之前看到的‘红泥村’和‘19:30’,我们又还原出了‘杂货铺’和‘两瓶’的字样,还有一个模糊的姓氏‘陈’。”

“陈记杂货铺?”林砚立刻想起红泥村的布局,之前走访时曾留意过村口有一家开了十几年的杂货铺,老板确实姓陈。他转头对身边的苏晓说:“你继续跟进尸检细节,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指向凶手的痕迹。我带赵伟再去红泥村,查这家陈记杂货铺。”

苏晓点头:“死者颈部勒痕的纤维检测有进展,是一种粗麻绳的纤维,我已经让技术组比对常见麻绳种类,应该很快有结果。”

半小时后,林砚和赵伟再次驱车前往红泥村。不同于清晨的阴雨绵绵,此刻的太阳已经升起,将泥泞的村道晒得半干,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农作物的混合气息。

陈记杂货铺就在红泥村村口,一间低矮的青砖瓦房,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陈记杂货铺”五个字。铺子里摆满了油盐酱醋、烟酒糖茶,还有一些农具和日用品,货架上积着薄薄一层灰尘。

老板陈老头正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抽烟,看到穿着警服的林砚和赵伟,眼神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迎了上来:“警官同志,又来调查案子啊?”

林砚掏出那张票据复印件,递到陈老头面前:“陈大爷,您看看这个,是不是您这儿的票据?”

陈老头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着复印件,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这票据看着是我这儿的,我这铺子开了十五年,一直用这种蓝边票据。你看这上面的‘陈’字,就是我写的笔迹。”

“那您还记得,案发当晚七点半左右,是谁在您这儿买了东西,而且买的是‘两瓶’什么吗?”林砚追问,目光紧紧盯着陈老头的表情。

陈老头闭上眼睛回忆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七点半……那天晚上雨下得大,村里没多少人出来。我想想……对了,是王虎!他那天晚上七点二十左右来的,买了两瓶高度白酒,还有一捆麻绳。”

“麻绳?”林砚和赵伟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兴奋的光芒。尸检时发现死者颈部有勒痕,正是麻绳造成的!

“您确定是王虎?买的什么麻绳?”赵伟急忙追问。

“错不了,就是王虎。”陈老头肯定地说,“他经常来我这儿买东西,我认得他。他买的是那种最粗的黄麻绳,说是要用来捆货。我当时还纳闷,他拉货的绳子一直都是新的,怎么突然又买麻绳。”

林砚心里的线索链又完整了一环:王虎案发前在陈记杂货铺购买了白酒和麻绳,麻绳与死者颈部的勒痕吻合,而他的货车又出现在案发现场,车厢里还有死者的血迹。

“陈大爷,您再想想,王虎买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或者有没有其他人跟他一起?”林砚继续问道。

陈老头摇了摇头:“他就急急忙忙买了东西就走了,没说别的,也没跟其他人一起。对了,他当时身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什么。”

林砚心中一动,之前走访时也有村民提到王虎案发当晚带着黑色塑料袋出门。那个塑料袋里,会不会装的就是作案用的汽油?

“麻烦您跟我们回队里做个正式笔录。”林砚对陈老头说。

“好,好,我这就锁门。”陈老头连忙点头,拿起钥匙锁上了杂货铺的门。

回到刑侦大队,陈老头的笔录很快做完,与之前的线索完全吻合。林砚立刻带着这份新证据,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的灯光依旧惨白,王虎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眼底布满血丝。经过几个小时的僵持,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如之前,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着。

林砚将陈老头的笔录和票据复印件放在王虎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王虎,你还想狡辩吗?陈记杂货铺的老板已经指认,案发当晚七点二十,你在他那里买了两瓶白酒和一捆粗麻绳,这张票据就是凭证!”

王虎的目光落在票据复印件上,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买麻绳干什么?”林砚步步紧逼,“是不是用来勒死张强的?我们已经对死者颈部的勒痕纤维进行了检测,和陈记杂货铺卖的麻绳纤维完全吻合!”

“不是……不是我!”王虎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我买麻绳真的是用来捆货的,勒死张强的不是我!”

“捆货?”李建国冷笑一声,将车厢血迹的dNA比对报告拍在桌上,“那你货车车厢里的血迹怎么解释?经过dNA比对,那是张强的血!你还敢说你没见过他?”

王虎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审讯桌上。他双手紧紧抓着头发,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念叨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林砚站起身,走到王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案发现场的轮胎印是你的货车留下的,刹车系统的配件碎片是你的货车上掉的,车厢里有张强的血迹,你案发前买了作案用的麻绳,还有村民看到你案发当晚带着黑色塑料袋出门,方向就是案发现场。这些证据链环环相扣,你怎么解释?”

王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突然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我对不起张强……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

林砚和李建国对视一眼,知道他终于要坦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虎才抬起头,脸上布满泪痕,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和张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后来一起跑长途运输。前段时间,我们合伙拉了一批货,价值几十万。没想到,他竟然私下把货卖了,卷走了所有的钱!”

“我找他要钱,他不仅不给,还反过来威胁我,说如果我敢追究,就把我之前超载、偷税漏税的事举报出去。”王虎的情绪激动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我气不过,就想找他好好谈谈。案发当晚,我打电话约他在城郊老国道的荒坡见面,说有生意要谈。”

“我知道他好喝两口,就买了两瓶白酒,想趁着他喝醉的时候,逼他把钱交出来。我还买了麻绳,本来是想如果他不配合,就把他捆起来,没想到……”王虎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没想到什么?”李建国追问。

“没想到我们见面后,没说两句就吵了起来。他不仅不肯退钱,还动手打我,说我活该被他骗。”王虎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我一时冲动,就拿起身边的麻绳,勒住了他的脖子。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我当时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王虎继续说道,“我想起荒坡偏僻,不容易被人发现,就回家取了汽油,把他的车开到荒坡上,浇上汽油烧了,想毁尸灭迹。那个黑色塑料袋里装的,就是汽油。”

“你为什么不把尸体和你的货车一起处理?”林砚问道。

“我不敢开我的货车拉他的尸体,怕路上被人看到。”王虎低着头,“我先把他的尸体放进他自己的车里,然后开着我的货车在前面引路,把他的车带到荒坡。烧完车之后,我就开着我的货车跑了,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林砚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王虎说的虽然看似合理,但有一个疑点:以王虎的身材和力气,想要勒死一个成年男性,并且把尸体搬进车里,再把车开到荒坡,全程一个人完成,难度不小。而且,他之前说自己是“一时冲动”,但从买麻绳、取汽油、焚车灭迹的一系列行为来看,更像是有预谋的作案。

“你确定全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林砚盯着王虎的眼睛,“没有其他人帮忙?”

王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了林砚的目光:“是……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其他人。”

林砚看出了他的破绽,继续施压:“王虎,你最好老实交代,有没有同伙?我们已经调查过你的通话记录,案发前后,你和一个叫刘刚的人联系频繁。刘刚是谁?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