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筱抬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下一刻,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原本抬嫁妆箱、穿着喜庆红棉袄的“仆从”们,突然动作整齐划一地站了起来!
他们一把扯掉身上的红棉袄,内里竟是西北军标志性的玄色软甲!
这还没完!那些系着大红绸缎的嫁妆箱子被纷纷打开,里面赫然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钢刀、劲弩、箭矢!
随着一阵铿锵有力的金属摩擦声,近千名“仆从”迅速有序地装备好了武器,动作迅捷,纪律严明,瞬间变成了一支杀气腾腾的精锐之师!
萧筱在宾客目瞪口呆中,直接脱了喜服摘了凤冠,露出穿在内里的劲装,长发竖起,俨然成了一位飒爽军官模样。
整个转变过程不过短短几息,却看傻了所有宾客,他们现在一点也不怀疑萧筱就是那个肖校尉了!
萧筱带人迈步向大门走去,身后,是近千名军容整肃、装备精良的西北军!
那队留守的禁军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他们当兵不过是拿点俸禄养家糊口,欺负一下平民百姓、围困一下手无寸铁的宾客还行,哪里敢真跟这些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西北军玩命?
于是不由自主地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萧筱就在这诡异的寂静和无数道惊骇目光的注视下,从容不迫地带兵出了将军府,径直朝着火光冲天的皇宫方向疾行而去。
——
通往皇宫的御道上,一片狼藉。
遍地都是禁卫军与镇南军的尸体,双方显然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搏杀。
最后还是镇南军凭借突袭和人数优势略胜一筹,控制了主要宫道,但也伤亡惨重。
而此时的金銮殿上,气氛诡异。
二皇子司马烨被五花大绑,和其他几个皇子一起倒在血泊中。
龙椅上,皇帝脸色蜡黄,眼神涣散,显然受了极大刺激。
皇后则手持一柄滴血的刀,状若疯癫,
她刚刚当着皇帝的面,亲手斩杀了被俘的几位皇子。
“报应!这都是报应!”皇后声音凄厉,对着皇帝嘶吼,
“当年我倾全族之力助你登基,你却从未爱过我,甚至给我的皇儿下毒!
他是你的嫡长子啊!你杀我孩儿,断我指望,今日我就让你也尝尝骨肉尽丧的滋味!”
皇帝闻言,竟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与扭曲:
“哈哈哈……朕是天子!天子无情!朕没错!朕是为了江山稳固!
你们……你们这些外戚,和萧瀚那样的悍将一样!功高震主,你们存在的本身就是谋逆!”
笑声未落,他袖中突然射出一支淬毒短箭,直取皇后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皇后身旁一名一直低眉顺目的女官闪电般出手,广袖一扬,便将短箭击飞。
皇后见皇帝差点杀了她,疯魔般扑上前,将手中那柄刚染过皇子鲜血的刀,狠狠捅进了皇帝的胸膛!
皇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没入身体的刀刃,又望向状如厉鬼的皇后,最终气绝身亡。
皇后猛地抽出刀掷在地上,望着皇帝歪倒的尸体,又哭又笑,形同疯癫。
旁边的平远侯上前扶住她,语气激动中带着一丝狂喜:“妹妹,我们成功了!这天下是我们的了!我就要当皇帝了!”
谁知他们话还没说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突然杀进了金銮殿,
为首的萧筱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皇后眼看她身后的西北军个个以一敌十,顷刻间便剿灭了自己所剩无几的镇南军,心头巨震,却仍强撑着镇定开口:
“萧筱,平远侯府与将军府皆是被皇帝逼迫才走上反路,不如我们合作,共治天下如何?”
萧筱勾唇一笑,语气淡然道:“谋反?皇后娘娘政变弑君,我今日是进宫护驾,何来合作之说?”
皇后心里暗骂不止:萧筱若真想护驾,怎会等到自己与皇帝两败俱伤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