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郑菲菲狠掐邻座姑娘的大腿,疼得对方蹦起来。
“嗷——!郑菲菲你谋杀啊!”黑暗里不知哪位姑娘惨叫一声,紧接着是煤油灯“哐当”摔碎的脆响!
宿舍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
“哈哈哈!郑菲菲,坦白从宽!是不是盯着‘胡作非为’想入非非了?”有人扯着嗓子在黑暗里起哄。
“呸!你才想入非非!胡伟?送我都不要!他那‘胡作非为’的外号你以为是白捡的?”郑菲菲又羞又恼地反击,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响亮。
“哎哟喂!‘胡作非为’要吞掉‘想入非非’喽!大家快保护菲菲!”
“啊!谁踩我脚?”
“别挠!痒!哈哈哈!”
宿舍彻底乱成一锅滚粥,惊呼、笑骂、求饶声混作一团,刚才那点关于“混浴”的惊悚遐想,早被这突如其来的“盲打”抛到了九霄云外。
有人舍不得这份遐想,单纯是一个片段的遐想,继续刨根问底,将这年底洗浴的习俗细节一一追究出来。
“一到冬季,大伙儿是没法洗澡的。只能等到年底的这一仪式洗一次,算是除旧迎新。俺们村每年腊月二十四那一天一大早,大队棚屋里的那四五口大大的铁锅就被男社员们填满了水,女社员们抱来了玉米秸秆和玉米根等干烈柴草,点灶生火将整锅的水烧得滚烫。”
“待到锅里的水烧热了,按照规矩,开始的几锅水须让村子里最年长的人先洗,随后是妇孺。最后才是男青年们。”
“随着洗澡时水的霍霍,还有热气的蒸发,水会越来越少。男社员们会陆续往里面添水。”
“边烧火边洗澡?”坏坏的乔慧又让人联想起了什么。
一阵嬉闹后,有人问了:“不断加火的温水里洗澡?岂不是温水里煮蛤蟆,一会儿就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