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界三大主神之一,毁灭与再生之神——湿婆!(或其化身、意志显化)
他的出现,没有带来任何压迫感,反而让那令人绝望的“寂灭”氛围都为之一松。他就那么懒洋洋地斜靠在白牛背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下方的卡尔基和林风,尤其是多看了林风几眼,目光在他那残破的身躯和依旧坚定的眼神上停留了片刻。
“老邻居(指梵天)家的‘小轮子’(指轮回)出了问题,搞得家里鸡飞狗跳,连‘终末’的投影都被引来了,倒是热闹。”湿婆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他先是瞥了一眼阿瑜陀手中的永恒甘露,随即目光落在了卡尔基身上。
“我说,‘终末’的影子,这里还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不是你该拿的东西。”湿婆用三叉戟随意地指了指卡尔基,语气像是在打发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规矩,不能坏。”
卡尔基静静地看着湿婆,那虚无之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平淡地回应:“毁灭之神……你的‘舞蹈’,亦在终结的序列之中。”
“或许吧。”湿婆无所谓地耸耸肩,第三只竖眼微微开阖了一丝,一缕仿佛能焚毁宇宙的暗红光芒一闪而逝,“但在那之前,我的‘舞蹈’由我自己决定节奏。现在,请你离开。”
他的话语依旧带着慵懒,但其中蕴含的意志却不容置疑。那是代表了宇宙循环中“毁灭”一面的至高神只的意志,与卡尔基代表的“终结”在本质上有着微妙的区别,却又在某些层面同等强大。
卡尔基沉默了。他看了看湿婆,又看了看被林风和阿瑜陀死死护住的永恒甘露,最后,目光再次落回几乎油尽灯枯却意志如钢的林风身上。
“变量……已确认。”他留下这句意义不明的话,那灰色的身影再次如同融入背景般,缓缓变淡,最终彻底消失。
那笼罩天地的冰冷死寂感,也随之消散。
湿婆看着卡尔基消失的地方,撇了撇嘴,随即驱策白牛虚影,缓缓降落到琉璃台上。他看都没看如临大敌的娜迦族和广财天王旧部,径直来到林风和阿瑜陀面前。
“小子,胆子不小,身子骨也挺硬。”湿婆打量着林风,点了点头,“盘古那老家伙的斧头气息,还有点……梵天那老迷糊的轮子味儿?啧啧,真是个奇怪的组合。”
他又看向阿瑜陀手中的永恒甘露:“东西拿到了就赶紧去办正事,拿着这玩意儿到处晃,嫌麻烦不够多吗?”
阿瑜陀连忙躬身行礼:“谨遵湿婆尊者法旨!晚辈即刻前往轮回核心,修复轮回链!”
湿婆摆了摆手,目光再次回到林风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嘛……道心不错,有点意思。不过你这身子,再折腾下去,可就真成‘无’了。”他随手屈指一弹,一点蕴含着精纯毁灭与再生之意的暗红光芒没入林风体内。
林风浑身一震,只觉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在体内炸开,并非疗愈,而是以一种近乎毁灭的方式,将他体内那些濒临崩溃、无法挽回的坏死组织、纠缠的异种能量尽数粉碎、湮灭!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晕厥,但紧接着,一股磅礴的生机自那毁灭的废墟中诞生,配合着他服下的仙丹药力与《八九玄功》的根基,开始迅速重塑他的伤体!
这并非温和的治疗,而是近乎破而后立的重生!过程痛苦无比,但效果却立竿见影!
片刻之后,林风虽然依旧虚弱,但体表的裂纹已然愈合大半,气息也稳定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可能溃散。
“多谢……湿婆尊者。”林风艰难地行礼。
“不用谢我,顺手而已。”湿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赶紧把事情办完,这梵界乱糟糟的,吵得我跳舞都没心情了。”他又看了一眼乳海深处,罗睺老巢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随即,他连同座下的白牛虚影,也如同幻影般缓缓消散在空中。
来得突兀,去得随意,却以一己之力,逼退了卡尔基,稳住了局势。
琉璃台上,死里逃生的众人,望着湿婆消失的方向,久久无言。
林风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虚弱与新生力量带来的鼓胀感,看向阿瑜陀。
“我们……也该走了。”
目标,轮回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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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