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看热闹就看热闹,乐出声儿干嘛?回头易中海记恨上,有你们好果子吃!”
易中海被许大茂连珠炮似的话噎得脸色铁青,指着许大茂:“你……你血口喷人!倒是你许大茂,投机倒把、下乡放电影揩老乡油水那点破事儿,以为捂得住?”
这是急了,开始泼脏水了。”
何雨柱心里摇头:“老易啊老易,你这道行还是浅了点。被人戳了肺管子就慌成这样?高手过招,得稳得住灶台,控得住火候。”
果然,许大茂乘胜追击,火力全开,:“嘿!说不过就扣屎盆子?
行啊!咱今儿就撕开了说!你易中海八级大工匠,工资顶全院最高!咋不见你多掏俩子儿?
非拉着我们这些穷棒子?哦——明白了!你是想给贾家花钱,又舍不得自个儿的,拉上全院给你平账是吧?
你这算盘珠子打得,崩得我一脸唾沫星子!”
他越说越来劲,眼珠子故意往贾家窗户那边一斜溜,
“还有啊!你跟一大妈这么多年,连个响动都没有,整天眼巴巴盯着别人家孩子……打的啥主意,当谁心里没数呢?”
何雨柱心里一乐:“许大茂这孙子,嘴是真毒!这话能随便说吗?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老易没孩子是他心里最深的刺,贾家孤儿寡母更是敏感……这把火,烧的不错。”
许大茂他叉着腰,声音尖锐:“一大爷,您每月工资小一百块,接济贾家?
我看您是拿全院当冤大头!您自个儿没孩子,就见不得别人家安生是吧?”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
“你……你血口喷人!我这是为了院里和谐!”
可他的反驳苍白无力,围观的人群中已响起窃窃私语。
何雨柱原本靠墙站着,他慢悠悠踱步上前,脸上带着惯常的笑。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谁不知道何雨柱现在是轧钢厂的红人,连部里领导都器重?
他看向易中海,清了清嗓子:
“一大爷,您这和谐管理法,跟您那搪瓷缸子似的——面子光鲜,里头早裂了缝!”
他故意顿了顿,引来一阵哄笑。
何雨柱接着道:“您说接济贾家是为大伙好?可上回王副所长整治贾张氏时,白纸黑字记着:您借缸子给她造假,还默许她强占吴老太太的绣花被面!这叫和谐?这叫添乱!”
他话锋一转:
“院里的事,就像炒菜火候——火小了压不住邪气,火大了就糊锅。
您可好,光顾着摆一大爷的谱,火候全乱!贾张氏闹腾时您不拦着,等王副所长来了,您倒装起好人。这不,现在糊锅了吧?满院子都是焦味儿!”
这番话不仅坐实了许大茂的指控,更把易中海的管理失职上升为院子混乱的根源。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贾张氏的嚣张,一大爷竟是“帮凶”!
何雨柱的加火瞬间引爆全场:
二大爷刘海中第一个跳出来,挺着肚子声援:“柱子说得对!老易啊,你这一大爷当得失职!现在被许大茂捅破,活该!”
刘海中早想夺权,趁机拉拢人心。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摇头叹气:
“唉,老易,不是我说你。柱子现在可是部里挂名的专家,他看得透!
你这和谐是假和谐,院里账目不清不楚,捐肉票的事还没完呢……”
吴老太太颤巍巍道:“柱子,谢谢你上回帮我要回被面!一大爷,您得给个交代!”
年轻工人更是嚷嚷:“就是!凭什么我们省吃俭用捐东西,一大爷您装好人?柱子哥现在管着轧钢厂大项目,那才叫真本事!”
许大茂得意洋洋,趁热打铁:“大伙听见了吧?连柱子都说一大爷糊弄人!要我说,这一大爷该换人当!”
他刻意捧高何雨柱,贬低易中海。
秦淮茹躲在角落,脸色惨白。她没像往常那样维护婆婆或易中海——王副所长的警告还在耳边,她只能低头装没看见。
贾张氏本想撒泼,但想起王大牛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缩在门后不敢出声。
何雨柱的威望和王副所长的余威,让她彻底怂了。
整个院子乱成一锅粥,指责声此起彼伏。
易中海孤立无援,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
他苦心经营的德高望重形象,在何雨柱的“火候论”和众人的声讨中土崩瓦解。
易中海眼看众叛亲离,他明白:再辩下去,怕是要被赶下一大爷位子。
绝望中,他转向何雨柱——这个他曾经象亲儿子一样的“傻柱”,如今已是轧钢厂最红的红人,连杨厂长都听他的意见。
作揖哀求何雨柱?绝不可能!
易中海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他可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一大爷!就算暂时失势,也轮不到一个厨子来施舍!
易中海对着嘈杂的人群重重咳嗽一声,端起往日腔调:“院里的事,自有规矩!”
他刻意避开何雨柱的方向,眼神看向刘海中、阎埠贵:“老刘、老阎!明天晚饭后开全院大会!谁是谁非,会上说清楚!”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甩手就往走。
他心里明白,必须今晚动作!
先稳住二大爷。刘海中最贪权,只要许诺“共管大院”,就能拉他站队。
第二步:拿捏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提醒他“院里账目不清会连累所有人”,尤其三大爷家几个孩子正等招工……
第三步:制住秦淮茹。贾家才是祸根!只要连夜警告秦淮茹“再闹就真连累棒梗一辈子”,她自会去堵贾张氏的嘴!
最后孤立何雨柱。明天大会上,咬定自己借缸子是为帮扶困难户,把贾张氏强占财物说成邻里互助,再将矛头转向许大茂破坏团结——只要三位大爷统一口径,何雨柱再红也是外人!
何雨柱?一个厨子懂什么治院!轧钢厂的红人,在四合院里也得按大爷的规矩来!
何雨柱站在原地没动,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易中海那点算计,在他这儿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老东西,这就受不住了?”何雨柱心里嗤笑,“刚才那眼神,恨不得生吃了我跟许大茂。嘿,装了大半辈子的道德圣人,今儿个被当众扒了皮,滋味不好受吧?”
他太了解易中海了。
这老梆子几十年在院里玩的就是一手道德绑架和暗中操控。
表面上道貌岸然,处处为集体着想,实际上全是为了维护他那大爷的权威和面子,顺带把他那点防老的私心包裹得冠冕堂皇。
“走了?走得这么干脆?”何雨柱心里继续盘算着,
“这可不是你易中海的风格。吃这么大亏,能咽得下这口气?怕不是回去憋着大招呢……拉拢刘海中和阎埠贵?
他俩能真跟你一条心?制住秦淮茹?那贾张氏刚被整治得跟瘟鸡似的,秦淮茹现在还敢跟你绑死?”
何雨柱几乎能想象到,易中海此刻在屋里如何盘算着明天全院大会怎么扳回一城。
易中海肯定想着联合二大爷、三大爷,再拿捏住贾家,把矛头重新对准他何雨柱,说他挑拨离间、破坏团结,妄图重新掌控局面。
“想得美!”何雨柱心中笃定,“刘海中那官迷,最会看风向,今天你易中海威信扫地,他还敢死心塌地跟你?
阎埠贵那算盘精,无利不起早,看你失势了不倒打一耙就算仁义了。
至于贾家……呵,王大牛那顿烤鸭可没白吃,贾张氏现在最怕的就是连累棒梗。秦淮茹?她比谁都精,这时候躲还来不及,还敢往前凑?”
想到明天全院大会可能上演的大戏,想到易中海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何雨柱心里那点高兴劲儿就压不住了。
“嘿,明儿个……可有好戏看喽!”他忍不住低声咕哝了一句。
他心情大好,转身也准备回屋。
刚迈开步子,目光随意扫过后院角落,脚步却微微一顿。
只见人群最后面,靠近月亮门的地方,一个穿着素净格子衬衫、梳着两条麻花辫的漂亮姑娘,正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身子,似乎刚才也一直在看热闹。
正是许大茂的亲妹妹,许半夏。
何雨柱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停留,哼着小曲儿,背着手,优哉游哉地晃悠着回自己屋了。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看自家妹妹眼神,他心头一沉——那傻柱的眼睛怎么黏在半夏身上了?!这画面让他立刻想起前些天撞见两人在院里说笑的场景,一股无名火混着担忧直冲脑门:
“这小子现在可是院里厂里的大红人,连派出所长都跟他称兄道弟……可他那张嘴最会哄小姑娘,半夏没经过事儿,别被他那副技术专家的皮给骗了!”
许大茂又想到:“易老贼明天绝对要反扑!全院大会就是他的刑场翻案戏!”
二大爷、贾张氏那些墙头草必然被易中海笼络。胜负手?他咬牙承认——全系在何雨柱身上!如今这傻柱在轧钢厂是技术骨干,在研究所被奉为上宾,连轻工部都挂号。他若开口,全院工人谁敢不听?
“让我去求他?除非老子死了!”
可想到易中海阴狠的手段,一个念头不受控地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