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太对了！豆渣是豆渣，肉是肉，从根儿上就不是一码事！这道理，就跟螺丝是螺丝，螺母是螺母一样，明摆着！”
易中海被他这态度弄得一愣，下意识觉得这话里有话，又挑不出毛病，只能梗着脖子：“本来就是！”
何雨柱话锋一转：
“可易师傅，您在家做饭不？您说，那老北京炸酱面里的肉丁，为啥非得用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不用纯瘦肉？那淮扬菜的狮子头，为啥要‘细切粗斩’，还得在盆里反复摔打上劲？”
他说着从工作服兜里掏出两本书——正是《食品工艺学基础》和《素食说略》！
他看向易中海咧嘴一笑，那笑容混不吝里带着点戏谑：
“易师傅，您老这科学帽子扣得真够瓷实！可巧了，我这厨子还真就爱翻翻故纸堆，琢磨点老底子的不科学。”
他翻开《素食说略》：
“您瞧，这老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清光绪年间，京都积香庐的老师傅，就能用香菇脚、笋衣、豆精，做出以假乱真的红焖蹄髈，靠的就是这逼其本味，调其神韵的笨功夫！老祖宗这叫食理！”
接着又拿起《食品工艺学》：
“这本新点的书里也有门道，说啥蛋白质变性、风味物质提取……嘿，听着玄乎，说白了，不就是把豆渣里那点好东西，用火候和法子熬出来、炼出来，跟您老八级工淬火炼钢，道理相通嘛！哪能叫害人？这叫点石成金！”
他拍拍书皮，看向易中海：
“您要说用了害人东西……喏，这就是我的秘方——两本破书，外加一颗想给工友碗里添点油星的心！至于浪不浪费……”
他转向李副厂长：
“领导，咱食堂的豆渣，平日里喂猪都嫌糙！我们用它变出排骨味儿，这算浪费？还是算……变废为宝？”
这一番话，从厨行老理儿讲到似模似样的科学新词儿，深入浅出，逻辑清晰，还紧紧扣住了“为工友谋福利”的高帽子！
易中海彻底懵了！他张着嘴，脑子里那点干巴理论，在何雨柱这套活色生香的厨子科学面前，无比可笑。
他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脸憋得通红。
李副厂长听完，哈哈大笑：
“好！说得好！科学为人民服务！柱子，没想到你一个厨子，眼光这么开阔，道理讲得这么透彻！比某些死抠本本的人强多了！”
围观的工友们也反应过来，哄堂大笑：
“听见没易师傅？何班长这才叫真科学！”
“就是！能把豆渣变成肉，这才是硬道理！”
“易师傅，您那套不好使啦！”
何雨柱嘿嘿一乐，冲易中海拱拱手：
“易师傅，多谢您提点！要不我还真没机会在领导面前汇报这点心得体会。往后啊，这做饭的学问，咱还得向您这八级工多请教！”
这话听着客气，实则是杀人诛心。
易中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挤出人群。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爽：
“齐活！跟咱厨子掰扯科学？您那点理论是死面疙瘩，咱这可是活色生香的三鲜馅！用你的砖头，砌我的灶台，火一点，香飘十里！这脸打得，舒坦！”
李副厂长大声叫好：
“好！柱子，这才是真正的技术革新，为工人谋福利！”
他大手一挥，意气风发：
“李主任！这个项目，立刻全力推进！何雨柱，你们食堂立了大功！马华、刘岚、郑岩、还有那个小胖子，个个有功！奖励，我要亲自向厂委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