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湘西各地苗寨里加入的成员。
人数加起来恐怕已经达到了五万。
这么多人,简直就是一个整编的军队。
“青珑堂和玄武堂暂时还没办法考虑。”李辰直接告诉两人自己的想法。
能单独成立一个堂,至少需要足够的人员规模。
说话间天色已暗。
……
吴特派员和张启山已经抵达了布防官邸。
张启山被任命为左谦之的副官。
在布防官邸,他一直在等左谦之的罪证送来。
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到张小鱼的身影。
吴特派员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跟你的长官好好聊聊。”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他就走了出去。
左谦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兄弟,刚弹劾了我一本,就来当我的副官。”
“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敢当。”张启山始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向左布防官请教。”
听到张启山的话,左谦之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那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张启山冷冷地盯着他:“关于你以前给东瀛人做事的事情。”
“还有你收买军方高层,以及用活人养怪物的事情。”
左谦之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调查得挺细致,不过上面已经不追究了,启山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对了,你身边那个叫张小鱼的孩子呢?”
听到左谦之如此自信的话语,张启山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的内线可能已经出事了,甚至派去的张小鱼也可能陷入了危险。
因为没有实际证据,吴特派员也无可奈何,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而且张启山还得为弹劾左谦之的事情,郑重地道歉。
道歉之后,吴特派员继续留下来和左谦之闲聊。
张启山担心张小鱼的情况,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布防官邸。
当着吴特派员的面,左谦之也不好为难他。
等他走出布防官邸后,立刻赶往江家。
此时的张小鱼虽然也是张家人,但血脉不纯,实力远不如即将赶到的严三兴。
当张启山赶到时,
张小鱼已经身受重伤,只剩下一口气,严三兴的刀眼看就要砍下他的头颅。
情况万分紧急,张启山猛地冲向严三兴。
严三兴和张小鱼动手时已经挂了彩,此刻张启山一出现,他未必能抵挡得住。
张小鱼见状,连忙收起刀子,仓皇而逃。
张小鱼还吐了一口血。
“长官,江家的人全遭殃了,绝不能让他跑了!”
张启山拎着枪,朝着严三兴逃跑的方向追去。
严三兴跑得飞快,
留守江家的人留下两个照看张小鱼,
其余四个紧跟张启山一路追到红家戏院。
此时,二月红刚好回到化妆间。
张启山一路搜查到后台,
正巧碰上还没卸妆的二月红。
“军队办案!”
二月红丝毫不给面子,“我在长沙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军队敢不打招呼就往里闯。”
“昨晚那个高手,是你们的人吗?”
“昨晚?高手?”张启山今日才进城,
根本不知他说的是啥。
见张启山真的不知情,二月红这才断定那事与他无关。
再看张启山时,他正盯着旁边的柜子。
“把柜子打开。”
张启山指着那个可疑的柜子。
柜子上明显装有机关。
“你要干嘛?”
见张启山紧盯着柜子,二月红顿时紧张起来。
柜子里藏着他的宠物猫。
他爹一直不让养猫,所以这只猫只能养在戏院后台。
张启山带来的士兵搜了一圈,没找到那个神秘人。
听到命令后,全都走了过来。
等他们打开柜子,
张启山一眼就瞧见了里面的机关隔层。
一只白猫从里面窜了出来。
听到动静,红家的人立马赶了过来。
“犬子调皮捣蛋,得罪了军爷。”
红家的当家人穿着一身黑马褂,梳着大背头。
虽说已到中年,但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红班主不卑不亢地说:“实在对不住,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说完瞪了二月红一眼:“红儿,还不快道歉?”
低头看见二月红怀里抱着猫,脸上露出不悦,“管家,把猫扔了。”
面对红班主,二月红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是,老爷。”
管家走过去,伸手要从二月红怀里抢过猫。
张启山伸手把猫抱了过来,“班主,别误会令公子,这是我的猫。”
“我是今天刚上任的副官张启山,刚才有个逃犯跑进了红家戏院,还请班主配合调查。”
红班主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在长沙掀不起风浪。
整个长沙还是左谦之的地盘。
张启山来之前,左谦之早就派人跟他打过招呼。
红班主瞅了眼旁边的士兵,
“军爷,混后台看花旦的理由我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当兵的火气大,可旦角都是男人演的,您可能是搞错了。”
“麻烦班主保密。”
红班主的话带刺,张启山也不在意,
抱着猫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