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刚才是在……修剑?”
四目本身就很喜欢炼器,看到李辰这种高超的炼器手法,激动得不行。
“他是散修吗?”
“这么说这些全都是他自己学的?”
四目再次看向玖叔,想再确认一遍。
真是捡到宝了!
四目笑着朝李辰走过去。
“你说得没错。”玖叔立刻猜到他想干嘛,但他没说破,只是站在那儿看热闹。
“小兄弟,这把剑是你修好的,那就送给你当见面礼吧。”
听到四目要送自己剑,李辰却直接把剑扔了回去。
“这把剑品质一般,威力也不够,我不喜欢。”
“呃……”
这是他精心炼制的法器,却被这么随意地嫌弃了。
但四目却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着。
“小兄弟,你要是对炼器感兴趣,可以拜我为师,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安静得很,最适合炼器了……”
“没兴趣。”李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对炼器没兴趣?那我教你赶尸赚钱!”
四目马上改口。
“四目道兄误会了,我说的是对拜师没兴趣。”
“这……”四目一下子愣住了,这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接。
他回头看了看师兄和两个师侄,三个人都在看他笑话。
李辰抱拳说道:“今天来主要是交流道术,现在交流完了。”
“四位,后会有期,我还要去打更呢!”
说完他就转身下山。
“道友,天这么黑,你是纯阳之体,现在下山很容易遇到诡!”
玖叔见他要走,赶紧提醒。
尤其是他们义庄这边,坟墓多,总有好多孤魂野诡在山里游荡。
“正好。”李辰从布包里抽出一根千年柳枝,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
看着李辰离开的背影,他手里好像还提着一个大包。
“他手里拿的是啥?”
四目不解地指着李辰手里的大包。
文材解释道:“师父说那些草药全都送给他了。”
“这么多?师兄你真舍得。”四目看着那个大包,这怕是要把义庄后面的整个药田都挖空了。
只有玖叔自己知道,这些草药只是他为了平衡心理才附赠的。
说起来,上次的人情还没还,这下又欠了一个人情。
“这小子,比我当年狂多了!”
四目望着李辰离开的方向,心里有点无奈。
“要是我有他这个本事,我肯定比他更狂!”
湫生羡慕得直流口水。
话刚说完,就被玖叔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要是有这个天赋,就算欺负师父,我也认了。”
这一对比,玖叔对这两个徒弟更加失望。
“去,给我把水缸挑满再回去。”
“别以为白天捉弄李辰丢脸的事就这么算了。”
四目一听笑了,“就你们俩这点本事,还敢捉弄他?”
在他看来,两人肯定是实力太弱,根本不知道彼此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简直是螳臂当车。”
四目笑了笑,走进义庄,“师兄,晚上有啥好吃的?那小子没福气,晚上我多吃两碗。”
……
【你拒绝了四目收徒的请求,获得了奖励。】
【玄级奖励:血芝幼苗(来自诛仙世界)。】
【黄级奖励:诛邪弓、诛邪箭五十支、一套道袍、一斤上等朱砂。】
李辰离开义庄后,还在不远处的山路上。
月光下,他看着手里那根柳叶掉了半边的千年柳树枝,陷入了沉思。
就算是活了千年的柳树,说到底也还是个柳树。
日子一长,叶子自然会落,枝条也会烂掉。
再说了,
玖叔说的一点没错。
就凭他这身体条件,现在回去确实容易招诡上门。
“出门在外,得多留个心眼。”
在这个诡怪肆虐的世界里,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更别提,
他白天刚跟那个风水先生结了梁子。
他从包裹里掏出了五十支诛邪箭。
这箭名字听着挺吓人,其实也就普通法器。
但箭羽用的是难得一见的黑孔雀毛。
对于精通通天箓的他来说,弓箭根本用不上。
“不如直接炼成别的法器算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迟到是肯定的了。
大不了扣点工资呗。
于是他干脆开始炼器。
用拘灵遣将迅速炼化黑孔雀翎。
左手拿起那根千年柳树枝。
炼器时他全神贯注,眼神坚定。
与此同时,他不自觉地开启了七窍玲珑心,与万物交流。
他突然感到那根柳树枝似乎在回应他。
“它是在教我如何炼制吗?”
感受到柳树枝的提示,李辰心中顿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通过七窍玲珑心的特殊功能,与这些材料保持着一种奇特的交流方式。
在许多炼器书籍中,他了解到,
这个世界的法器其实是分等级的。
法器不仅仅是一个类别,更是一个等级划分。
是修道者最基础的辅助工具。
法器之上是灵器,灵器之上是法宝,再往上就是仙器。
也有人把它们称为神兵,但这个等级没有明确界限。
一般来说,只要超过了法宝层次,就属于仙器。
每个等级还有初级、高级、极品之分。
李辰顺着感觉炼制。
竟然轻松地将柳树枝中有用的部分提取出来,
然后和孔雀翎融合在一起,编织成了一条乌黑、三尺长的鞭子。
【你以一流的炼器技艺,成功完成了一件初级灵器!】
“灵器!”
刚炼好的时候,李辰只是觉得这东西用着挺顺手。
没想到竟然是灵器。
而且接触时,他能明显感觉到它的回应。
看来灵器和法器的区别就在于灵性。
【你熟练运用七窍玲珑心,天魂有所感应,顿悟了天眼开启之法。】
【你成功开启了天眼。】
天眼睁开的那一刻,壹道光芒射入他的双眼。
那一刻,他再看向翢围的一切,
和之前清明露水沾柳叶开天眼的效果差不多,甚至更加清晰舒服。
“成了。”
李辰看了看手中的黑鞭,“以后你就叫打诡鞭吧。”
他收起打诡鞭,迅速下山回到了镇上。
到了乡公所,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他这才无奈地意识到,守不守夜,根本没人管。
……
深山之中,夜色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