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木偶剧场的舞台被布置成了祭坛的样子。
舞台中央放着一个三尺高的石台,石台上铺着红色的绸缎,上面放着修复好的龙皮扇。龙皮扇的裂缝已经消失,扇面上的龙鳞重新焕发出暗金色的光泽,扇骨上的龙脉图也变得清晰可见,银粉嵌在纹路里,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石台周围摆放着八个铜盆,里面装着龙脉深处的泉水,还有一些千年玉粉,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奇老板穿着一身黑色的法袍,上面绣着金色的龙纹,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吴老三、楚寻、杀罗和妙妙站在舞台两侧,神色肃穆。复活仪式需要楚寻的血做引,因为楚寻是龙皮扇的现任持有者,他的血能和龙皮扇产生共鸣,引动龙脉气流,复活凌山。
“仪式开始。” 奇老板的声音透过青铜面具传出来,带着一丝庄严。他拿起桃木剑,在楚寻的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鲜血滴落在龙皮扇上。
鲜血刚一接触扇面,就被扇面吸收了,扇面上的龙鳞突然亮起红光,像一团火焰在燃烧。
奇老板拿起龙皮扇,走到石台中央,嘴里念念有词。咒语的声音低沉而诡异,像是来自远古的呼唤。
随着咒语声,石台上的铜盆里的泉水开始沸腾,千年玉粉也慢慢融化,变成了液体,顺着石台流到地上,在地面形成一个复杂的阵法。
杀罗和妙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木偶,警惕地看着周围 —— 复活仪式需要安静,不能被打扰。
吴老三则看着楚寻,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生怕仪式出现意外。
楚寻站在原地,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和龙皮扇共鸣,一股暖流从手指传遍全身,让他精神一振。他看着石台上的龙皮扇,心中默念:凌当家,你一定要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守护龙脉。
随着奇老板的咒语声越来越响,龙皮扇上的红光越来越盛,一道金色的光柱从扇面射出,落在石台中央。光柱耀眼夺目,让人睁不开眼。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光柱,等待着凌山的出现。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光柱渐渐散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石台上。
他穿着藏青色的短打,面容和凌山一模一样,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正是凌山。
凌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我…… 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守陵村…… 怎么样了?” 他记得自己在守陵村被秃鹫砍伤,后来被楚寻救走,在山神庙里咽了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凌兄,你醒了!” 楚寻快步走上前,激动地说道,“这里是木偶剧场,是奇老板用龙皮扇把你复活的。守陵村…… 守陵村的人都不在了,不过我们已经为他们报仇了,秃鹫和那些洋人都被变成了木偶。”
吴老三也走上前,笑着说道:“凌当家的,你可算醒了。我是吴老三,之前听楚兄弟说起过你,你守护龙皮扇的事迹,真是让人敬佩。”
凌山看着楚寻,又看了看奇老板和吴老三,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各位相救,大恩不言谢。守陵村的人…… 都死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楚寻点点头,叹了口气:“是,秃鹫带着洋人和盗墓贼屠杀了守陵村,只有你被我救了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杀了秃鹫和洋人,为他们报了仇。”
奇老板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不必谢我,我只是履行合约而已。楚寻已经签下合约,死后灵魂会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龙皮扇也归剧场所有了。你能复活,全靠楚寻的牺牲。”
凌山闻言,看向楚寻,眼中满是愧疚:“楚兄弟,是我连累了你…… 我不该把龙皮扇托付给你,让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