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云芷摇头，眉宇间凝着一丝凝重，“但影神殿所图甚大。他们行事诡秘，渗透极广。这次失败，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有何打算？”林越问。
云芷略一沉吟：“我需要将此地发现传回宗门，并追查影神殿后续动向。他们在此地的布置被我们破坏，必有痕迹可循。”她顿了顿，看向林越，“你……要回墨渊宫？”
林越摩挲着指尖，感受着体内沉寂的星核：“我需要寻找彻底炼化此物之法，并提升实力。影神殿……既然对上了，便没有退缩的道理。”他目光与云芷对视，“或许，我们可以信息互通。”
这是他抛出的橄榄枝。经历了生死与共，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似乎薄了一些，但远未到可以完全信任的地步。信息共享，是目前最稳妥的合作方式。
云芷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岩洞内再次陷入安静，只有禁制外虚无之风的声音隐约可闻。半晌，她轻轻颔首：“可。”
一枚造型古朴、边缘刻有细微剑纹的玉符被她取出，递给林越：“以此符联络，万里之内，可传讯息。”
林越接过，触手温凉，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一缕精纯剑意。他也取出一枚得自墨渊宫的通用传讯玉符递给云芷。
交换了联络方式，意味着一种临时同盟关系的建立。
两人不再多言，继续调息，直至状态恢复至七八成。
离开岩洞，重新踏入虚无。身后的上古战场依旧死寂，但其中最大的威胁已被暂时解除。
“保重。”云芷看了林越一眼，剑光乍起，化作一道惊鸿，瞬息间消失在星海深处，干脆利落，一如她的性格。
林越目送她离去，直到那道剑光彻底不见，才收回目光。他摊开手掌，那枚寂灭星核在掌心浮现，散发着幽幽寒意。
“影神殿，寂灭星核……还有，云芷。”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深邃的光芒。
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方向，似乎清晰了一些。
他选定一个与云芷离去方向不同的方位，混沌之气裹身，化作灰色流光，掠向星空深处。
当务之急，是彻底解决寂灭星核的隐患，并尽快提升实力。唯有力量，才能在这波澜诡谲的星海中，掌握自己的命运，以及……守护想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