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皇兄又提出,让他放弃齐王位置,自愿降为郡王,将刘靖领回去。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自认为凭借他的才华与能力,做一个亲王已经很委屈了,更别说郡王了。
刘靖对他的也从一开始的孺慕情深,到后来的面无表情。
齐王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父为子纲,当父亲的怎么能为了儿子身处险境?!
如今刘靖身为儿子,却丝毫不顾他这个父亲的脸面,将他的寿辰弄的稀碎!
莫不是还在怨恨着他这个父亲!
从皇宫中出来的马车,缓缓行驶到与齐王府相隔一条街的地方,车辕上的铜铃铛在寂静的街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隆宣帝掀起明黄帷帐一角,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眼角的鱼尾纹随着疑惑的神情深深蹙起。
“按理来说,今天是齐王寿宴,是个热闹日子,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隆宣帝朝高行廉问道。
齐王曾经因为与他一母同胞,膝下又有两子,被他忌惮异常。
如今他年事已高,对于很多东西都放下了。
想着今日是齐王六十大寿,他又难得有空便微服私访,打算给齐王一个惊喜,去他寿宴上走上一遭。
“想必齐王见到朕一定会高兴的。”
隆宣帝一脸笃定。
为此,他还特地避开了祭典的时间。
若祭典时,隆宣帝在,那必定是他领头。
若他不在,祭典就是齐王领头,隆宣帝有心给齐王出风头的机会。
想必齐王今早的祭典很是出风头了。
高行廉:“.......”
他觉得齐王没有高兴,只有惊吓。
皇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过来看看.......
“奴才也很奇怪,人确实是少了一些,就连来往的下人都不多。”
高行廉打量着四周,也很疑惑。
往日里车水马龙的内城街道,此刻空旷得诡异。
这里是内城,就算没有普通百姓,各府里的下人来来往往的活计也是不少的,怎么会如此安静。
着实怪哉。
马车行过拐角,来到齐王府所在的街上。
“这、这......!”高行廉的声音陡然发颤,指着街角转过的黑影,“皇上,皇上,出大事了!”
齐王府正门,平日里是能供车马通行的,如今被粗铁链锁死,链身泛着冷光,锁鼻处缠着三道手腕粗的麻绳,绳尾系在门两侧的石礅上。
王府外,神机营将士分作十二队,前排黑鸦鸦站满了持盾卫兵,盾牌组成道道铁墙。
中排兵卒持长戟抵地,后排弓手搭箭上弦,箭镞对准天空,一只鸟都不放出去。
更有两队骑兵圈来回巡逻,战马喷着白气,蓄势待发。
隆宣帝闻言抬头望去。
隆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