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她的墨宝如今一字难求,她也不会给定国公夫人一写就是两份了。
有人不留余力的巴结讨好,秦氏就越发喜欢练字,尤其是在思考的时候,既能让她静下心来,也能帮她捋清思路。
昨日,她刚收到秦父的密信,信中字迹紧凑潦草,提到二爷将又有关于宋氏的一切都保护的很好,至今还没有头绪。
可他们虽没能将宋氏的亲人拿捏在手里,但却打算趁着明日齐王寿宴人多杂乱,先除去五哥儿,再趁机毁了宋氏容貌。
时下,人们认为容貌是德行与福气的外在体现,容貌有损会被认为破坏这种祥瑞象征,若是宋氏容貌有损,她就更不可能坐上那个位子了。
想到这里,秦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扫过妆奁里的后院掌家账本和令牌。这些账本物件都在她这里,凭借这些,她能更好地配合秦父行动。
秦氏手上抄写着佛经,心里却不断盘算着怎么调动人手。
自从周嬷嬷没了以后,她又处于禁足期间,手底下的人心开始浮动,很多人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所以在人员的调度上要格外小心才行。
这次行动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必须扫尾干净,一旦失手或者有纰漏,等待她以及秦家的就是万劫不复。
香炉内檀香袅袅,飘摇四散。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慌不择路地奔跑。
“夫人,不好了!”兰月跌跌撞撞冲进来,髻间的绢花歪斜,额头沁满汗珠,胸口剧烈起伏着。
这个向来沉稳的二等丫鬟此刻面色惨白如纸,来不及喘气,便大声道:“大哥儿去前院了!”
秦氏想法忽然被打断,眉间闪过一丝不悦,刚要开口斥责,却听到兰月这番话,当即大惊失色!
她猛地抬头,双眼瞪圆,握着笔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滴落的墨点毁了整张字,就连衣袖上也溅上几滴墨汁,但她却全然顾不上这个。
“你说什么!?铭儿去了前院!?”
秦氏猛地抬头,双眼瞪圆,滴落的墨毁了整张字画,就连衣袖上也沾上墨汁,但她却顾不上这个。
她不是告诉过他,让他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呆着,只要呆着就好,保全自己,不需要他做任何余外的事情吗!?
兰月连忙上前,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刚才有人来报,说大哥儿一个人去前院找二爷给您求情,结果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神情恍惚,任凭别人怎么呼喊也一言不发,也不知在前院发生了什么!”
兰月抖着嘴唇细细描述着,说刘铭的宝蓝缎面直裰上泼满了墨汁,就连脸上也没能幸免,就这么从前院一路走到后院,路上众人议论纷纷,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院,所以她们这才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该死,没数的东西!”秦氏猛地拍向案几,茶盏里的茶水溅出,“谁允许他去前院的!他身边的人也不劝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