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瞬间站起身,眼神冷得能结冰,伸手就要抓陆明哲的胳膊:“你是不是故意的,自己心里清楚!”
“时砚!”苏晚连忙拉住他,把受伤的指尖含进嘴里,“没事,就破了点皮,别因为这点小事闹僵。”她知道现在不能跟陆明哲起冲突,要是把旗袍弄坏了,不仅辜负了老爷子的期待,还会让陆明哲称心如意。
陆老爷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指着陆明哲:“你给我出去!从现在起,不准再踏进储藏室一步!”
陆明哲还想辩解,却被管家“请”了出去,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苏晚手里的旗袍,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就算苏晚能做出旗袍摆件又怎么样?明天早上,“抄袭”的黑料一曝光,她照样会被陆家嫌弃!
陆时砚蹲下身,拿出消毒棉片,小心翼翼地擦去苏晚指尖的血迹:“还说没事,都流血了。要不要先休息会儿?”
“不用。”苏晚笑着摇摇头,把受伤的指尖举起来,“你看,刚好能借着这个血珠的位置,绣朵小红花,比刚才想的海棠花更特别。”她拿起金线,在血珠的位置轻轻绣了起来——金线勾勒的花瓣,刚好遮住血迹,还让旗袍的下摆多了点灵动。
老爷子凑过来一看,忍不住称赞:“好主意!这小红花绣得妙,既遮住了瑕疵,又添了几分生气,比你太奶奶当年的心思还巧!”
苏晚心里一暖,继续手里的活。银柄剪刀、老银针、蚕丝线,还有这些带着时光印记的废弃丝绸,像一群老朋友,陪着她完成这件有意义的摆件。她能想象到,等摆件做好后,老爷子拿着它,对着太奶奶的照片讲述这段故事的场景——这不仅仅是一件摆件,更是传承的见证。
陆时砚坐在旁边,看着苏晚专注的侧脸,悄悄给秦峰发了条消息:“加快速度查赵天宇的假证据,另外,准备好‘苏晚原创设计’的时间戳和手稿,明天一旦黑料曝光,立刻反击。”他绝不会让苏晚再受半点委屈,不管是陆明哲的刁难,还是赵天宇的抹黑,他都会一一挡下来。
苏晚绣完小红花,又拿起银柄剪刀,给旗袍剪了个小小的立领——用的是箱子里那块深蓝色的暗金云纹锦,虽然只有巴掌大,却让旗袍瞬间有了贵气。她把立领缝在旗袍上,再用金线绣了个小小的盘扣,刚好扣住领口。
“快好了!”苏晚举起旗袍摆件,对着阳光看了看。浅粉色的旗袍,深蓝色的立领,金线绣的小红花,还有藏在针脚里的时光,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老爷子接过旗袍摆件,仔细看了又看,眼眶突然有些发红:“好,好啊!这摆件做得好,比我收藏的任何一件古董都珍贵。小晚,谢谢你,让我又想起了你太奶奶当年织锦的样子。”
苏晚心里一酸,刚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陈瑶发来的消息:“晚晚,赵天宇的水军已经开始预热了,明天早上八点,‘苏晚抄袭’的话题会准时上热搜,你和陆总一定要做好准备!”
苏晚的心里沉了一下,抬头看向陆时砚。他已经看到了消息,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口型说:“别担心,有我。”
苏晚点点头,把旗袍摆件递给老爷子:“爷爷,这件摆件送给您,以后我再用其他的废弃丝绸,做更多的摆件,把太奶奶的手艺一直传下去。”
“好!好!”老爷子紧紧握着旗袍摆件,像握着稀世珍宝,“我等着你的‘传承系列’摆件,到时候,我要把它们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陆家的孙媳妇,有多么好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