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一道口子。
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不像是机器,也不完全是人声,像是两种音色混在一起:“检测到非标准输入……是否允许执行?”
是织网者。
我嗓子干得冒烟:“你是帮陈景明的,还是帮我们的?”
它没回答,但声音变成了杨建国的语气:“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什么吗?”
我记得。他说:“孩子,别怕联网。”
那时候我以为他是AI。
现在我知道,他是我爸留下来的东西。
“那就帮我一次。”我说,“用你的权限,打开这道锁。”
“我没有权限。”它的声音又转回机械音,“但你可以借用。”
“怎么借?”
“你是织网者能力的继承者。而他是设计者。”
我明白了。
就像儿子能用父亲的账号登录系统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把“共生协议”和我们觉醒真名的数据包合并——千面·共盾、赤霄·守护塔、忆瞳·愈光、银苹果·愈环,全都塞进去。
然后,以织网者为桥梁,把自己的意识接上去。
一瞬间,我看到了整个网络。
不是代码,不是结构图,而是一张由光点组成的网。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宿主,一条连线就是一次共鸣。最中心的位置,原本标着“序列0”,现在却亮起了六个名字:沈皓、杨默、周小雅、张兰芳、狗王,还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杨建国。
我按下上传。
倒计时突然跳出来:【湮灭协议启动,30秒后格式化全部数据】。
陈景明发现了。
我不管了。
传!
数据洪流冲出去,撞上黑色代码。那些代表“控制”的程序开始崩解,像沙塔遇水。金色锁链轰然断裂,原始协议彻底释放。
潘多拉之盒的红光猛地熄灭。
所有机械虫僵在半空,接着像灰一样散落,掉在地上没了动静。
系统广播响起,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检测到纯粹信念共鸣……原始协议重启中。”
我瘫在地上,眼镜滑到了脸颊边。手还在抖,但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翘起来了。
面前飘着一段金色代码,写着:织网者·最终协议:守护即连接。
织网者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这次只有杨建国的嗓音:
“孩子,你做得很好。”
然后,安静了。
我摘
杨默还举着扳手,站在原地。他回头看我,眉头皱着:“搞定了?”
我点点头,声音哑了:“暂时。”
张兰芳把刀插在地上,喘着气说:“下次别整这些神神叨叨的,直接说‘放歌就行’多省事。”
周小雅走过来扶我起来:“你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狗王蹭了蹭我腿,喉咙里发出呜噜声。
我们都没动。
潘多拉之盒静静地立在裂缝中央,表面原本刺眼的红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108个凹槽轮廓,排列成环形,像是在等什么东西嵌进去。
杨默走了两步,盯着盒子底部的一个接口。
那是用来连接核心能源的孔位。
现在空着。
他忽然说:“陈景明胸口那个晶体……是不是也能插这儿?”